盒子在手里转了数个来回,盒盖打开又合上,阮曼云终于停下。
陆谨言瞧着钻戒上边那俩字母,漫不经心的开口:“说完了?”
“什么叫说完了?”电话那端阮曼云的语气不甚愉悦:“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在听?”
“听了,不就是通知我这周末去相亲么,不过不好意思,有一件事还没来得及跟你和我爸说……”陆谨言顿了下,极欠的道:“我结婚了,就在前天。”
“所以,以后这些个相亲可能都去不了了。”
电话那端安静了得有一分钟,才再度传来阮曼云不敢置信的声音:“结婚?”
“对,结婚,你跟我爸不是一直盼着我结婚吗?这回不用你们催,我自己结了。”
“跟谁结?在哪里结的?这么大事你怎么不和我跟你爸商量!”
“相亲这事你们不也向来不跟我商量么?”
轻飘飘的一句,阮曼云知道这回陆谨言犯了轴,这事只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好半天,才稳了心神,撂下一句:“不管怎么样,马上把人带回家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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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议签了得有一周,除了送来的那张卡,生活一切如常,如果不是不再频繁收到医院那边催着缴费的电话,谢清许甚至以为他跟陆谨言结婚了这事只是他一个人的臆想。
直到周五晚上,一通电话打进来。
谢清许正在图书馆学习,这几个月被叶淑音的事搞得焦头烂额,学习上落下不少,再有一段时间要考试,这几天白天没课的时候他基本都泡在图书馆。
手机调的是震动,听到动静,谢清许从书里腾出空来扫了一眼,陆先生。
这三字将他从没结婚里臆想里揪出来。
这是签了协议后陆谨言第一次联系他,几乎是一瞬间将谢清许拉入一种有些紧张的境地。
一面想着陆谨言给他打电话是什么事,一面走到了图书馆外的走廊里。
电话接通,谢清许望向窗外:“喂,陆先生。”
那边语气淡淡,没有多余的问候,单刀直入一句通知:“明天中午跟我回家见我爸妈,十一点左右姜秘书会过去接你,到时候把钻戒戴上。”
甚至没等谢清许应声,那边就已经把电话挂断。
翌日十一点,谢清许准时在校门口等候。
姜明成的车子在五分钟之后停在他面前,谢清许上车,车子一路驶向盛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