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猛烈跳动,不知是惊的,还是别的什么。
当着老太太的面,谢清许的脸红成一片。
很快动了动身体,示意陆谨言自己站稳了,让他松开。
陆谨言垂着眼皮扫过他头顶,忽的屈起手指在他额角轻轻弹了一下:“走路看着点。”
谢清许应声,只觉得额角被陆谨言碰过的那处仿佛起了火。
明明那手也算不上有多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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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从老宅离开,谢清许竟开始期待下次见面。
只是直至等到周五,预料之中的电话都没打过来。
他心不在焉的去了医院,叶淑音恰好醒着。
帮叶淑音擦过手脸,就拿了削皮刀帮叶淑音削平果。
削至一半,思绪却又飘到了陆谨言身上,按着上次,这个时候,明明陆谨言的电话就该过来了,眼下外面的天都快黑下来,他的手机却依然毫无动静。
“清许,小心——”边上忽然传来一道虚弱的呼声。
谢清许猛地回神,这才意识到,差点削到手,飞快停了手里的动作,这才避免手指遭殃。
叶淑音看过来:“怎么了你?心不在焉的,是有什么事吗?”
“没。”缓了缓神,谢清许才继续把剩下的苹果削完:“在想学习的事。”
“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好。”
清醒了没一会儿,吃了小半个苹果,叶淑音就又睡了。
谢清许跟胡阿姨打过招呼,出了住院大楼。
走出一截路,还是没忍住,拿出手机。
点进通讯录,找到那个号码,垂眸看了半晌,却迟迟未按下。
他该说什么。
又以什么身份来拨通这个号码。
总觉得,有些顾虑。
可就这么不问,又害怕陆谨言是出了什么事。
在原地来回踱步,半天,谢清许捡起一片落在地面的叶子,拨出了一通电话。
电话那端很快接通:“喂,谢先生,什么事?”
谢清许指腹摩挲着叶片的脉络,沉吟几秒,才道:“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陆先生,在忙吗?”
“陆先生出差了,”电话那端很快回话:“你是有什么事找他吗?我可以代为转告。”
原来是出差。
无端牵扯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渐渐平稳,谢清许将那片叶子拢进掌心:“没事,麻烦了。”
此次出差姜明成是跟着陆谨言一起的,此时两人正参加一个酒会。
见姜明成回来,陆谨言随口一问:“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