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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知道了,史恒死的时候只被他推过,难道是酒菜里有毒!”说到后面牛立业反倒是越来越自信了。这样的变故倒是出乎贾赦的意料之外。
只是看戏的心情不变,贾赦依旧不动。忠顺王水岩,勤亲王水河,太子水清,理国公牛家,还有史家,史家出了五服的旁支,是试探还是不知情?贾赦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依旧无所谓的坐着。
薛蟠很快醒了过来,喝了醒酒汤依旧晕晕的,他往贾赦的方向看了看,
要是在荣国公府里,他怕是要冲上去抱大腿了,现在他却是努力地站的笔直,莫名的从他身上出现了浩然正气,倒是让水湛不敢小看他了。而牛立业身体缩了缩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
“荣国公的义子也是不错。”一直没开口的勤亲王水河开口了,“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死的又不是小厮丫鬟,还是在父皇亲命五弟主持的义卖会上,让京兆尹大人来看一下比较好。五弟觉得呢?”
“自然是好的,我刚才就派人去请了刘大人,也请了仵作来。史家少爷死在我的府上,本王自然要了解始末。众位,今日让你们受惊了,不过为了避嫌,还请不要四处走动,本王已经封闭了整个王府,许进不许出。”水湛收起了平时的样子,冷冷的扫视了四周一番。
本来是喜事,现在却成了这个样子,在场的人除了自认倒霉,也在各自策划,不要被卷入莫名的事件中当炮灰就好。
“蟠儿过来,链儿也过来,喝杯热茶。”贾赦冲着两人招了招手,吸引了众人的注意,水湛才发现贾赦身边有些不对,那个小厮,刚才似乎不在?
贾琏和薛蟠乖巧的坐在了贾赦身旁,准备拿起茶喝,却被一只手抢了先,“恩候太小气了,本王不就是欠你银子,这拿诚亲王的茶水招待都没有本王的份。”水溶有些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今日本就是凑热闹,没想到还有大戏要看,是不是还可以去大牢坐一坐?”
牛立业哆嗦了一下,大牢?不会,自己安排的很好,最后倒霉的绝对是薛蟠。
不过是半柱香的时间,京兆尹刘大人带着仵作,太医就来了,在场的人都相迎,只是看到太医的时候都有些不解,“是皇上听说此事,派来的,为众位检查。”
仵作和太医配合验尸,占用了诚亲王的一件厢房,怕是那厢房就会彻底废弃了,而京兆尹刘大人开始四处询问了,薛蟠已经醒酒,说起话来也稍微客气了许多,毕竟在场的都是很有身份的人,他这个辅国公实在是不够看。
而西宁王吴轩依旧是那个样子,刘大人仿佛习惯了一样,“怎么刘大人以为本王说谎?”
“王爷自然不会,皇上也说过王爷是最实诚的。”刘大人摇了摇头。“此事我已经知道大概。这史公子之死想必与薛公子无多大关系,只是还要等仵作的结果。”
刘大人话音刚落,只见仵作和太医都过来了,脸色甚是不好。
“回大人,是中毒。”仵作神色难看的说道,“这毒无色无味,发作极快,发作之时会口吐鲜血,仿佛史家公子一样……”仵作说道这说不下去了。
太医却是开了口,“下官接着说吧,此毒上一次见是在忠义亲王毒害太上皇的酒宴上,李贵人中毒身亡。”
屋内死一般的安静,这样的皇家丑闻这太医敢这样说出来,在场的人还要不要命了,这这……
“林大人慎言!”刘恒连忙阻止了林太医要继续说的意思,只是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众人恨不得今天都没有带耳朵,怎么会有这样的愣头青在太医院,他们要不要活了?有些人已经想起了当年忠义亲王造反,血流成河,据说当时的忠义亲王是被冤枉的,所以不得已谋反,然后被镇压了……可是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又是皇室秘闻,真相如何,知道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林太医无所谓的看了看刘恒,随即四处看了看众人的脸,“还好只有他中毒死了,他吃过什么喝过什么?这毒发的极快,只要不到一炷香时间。”
薛蟠却是明白了,喊道,“怪不得他迫不及待的要往我身边来,被人拦了,还推推嚷嚷的,原来是要用死陷害我!我都不知道我这么招人恨,不就是长得好看了一点么。”
瞬间冷风阵阵,贾琏忍不住挪了几步远离薛蟠,而贾赦则撇开了头,这绝对不是我的义子。“我义父也不错呀。”薛蟠神补刀实在是不错,只是到了自己身上,贾赦恨不得灭了他。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了,而此时却是太子回来了,原来他刚到宫门口就听说了诚亲王府出事了,向来兄友弟恭的他立刻赶了回来,本来看到诚亲王府周围的御林军他是想掉头离开的,只是已经晚了,只能进来,心中却是狂跳不止,这么大的排场,死的怎么可能就是一个史家公子?今夜没有月亮呀。
林太医却是谁都不看,在周围搜索了一下,使劲嗅了嗅,“啧啧,以为把毒药扔了身上就没问道了,一个大男人身上有玫瑰味。”林太医围着牛立业转了几圈,牛立业脸色煞白,毒药还在自己身上怎么办?
“你说什么呢,诬陷本少爷?什么毒药,要不然你搜身?”牛立业的冷汗直流,即使灯光灰暗,也是很明显的能看出来。
“得了吧,都扔了搜什么身,只是这冷汗直流也是中毒的表现,来来来,老夫救你,晚了就迟了,害人终害己。”
“你说什么,胡说。”牛立业边说边后退,却是被人架住了,赫然是诚亲王府的侍卫。
“有劳林太医。”诚亲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