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好奇地看着桃娘。
桃娘:“祖父说,草原上的狼非常恐怖,经常成群结队的出现。可是最让人害怕的,还是饥饿时的孤狼,它们不会考虑任何后果,只为满足无法遏止的饥饿。我总觉得……陛下就像是那种动物。”
冰冷无情,又让人害怕。
光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令人畏惧的恐怖。
他看着阿耶的眼神……像是永无止境的贪婪。
桃娘抿紧了嘴巴,有些害怕。
小孩慢吞吞地说道:“我也觉得。”
他的声音小小的。
然后他靠在桃娘的怀里,总算睡了过去。
就像是之前所表露出来的温和淡定都是伪装,在桃娘不假思索的说话里,他汲取到了自己想要的温暖,猛地断片了。
桃娘原本还不在意,但是不经意觉得他的体温越来越高,手摸了摸额头——
“啊,大哥,连义哥,阿正发烧了!”
坐在外面驾车的莫沅泽:“……”
咻——
马车提速了。
等三个半大孩子带着阿正小跑着进了阍室时,莫惊春正袖手站在那里等他们。
他们几个跑出去本来就不是秘密,回来也不是隐秘。
不过莫惊春确实是在等他们,却没想到他们不仅是自己回来,还带来了一个“惊喜”。
莫惊春一眼就认出来,昏睡在莫沅泽怀里的小孩,正是公冶正。
——大皇子!
本该在皇宫里休息的大皇子为何会在宫外?
莫惊春心里闪过这个念头,可紧接着便看向跟在身后的墨痕,“去请秦大夫,然后让人准备冷水降温。”
大皇子之前高烧不退,如今怕还在病中。
他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墨痕去找大夫,卫壹去准备东西,莫沅泽和张连义去莫飞河跟前受罚,桃娘跟着他回院里。
是的,即便莫飞河是那种放任自流的人,但是做是一回事,惩罚是另外一回事。
就连张连义也没逃过去。
至于桃娘,她待会要去徐素梅跟前领罚。
但这可以稍晚一些。
因为徐素梅那里还有客人。
桃娘亦步亦趋地跟着莫惊春,小小声说道:“阿耶,阿正会不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