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摇着头说道:“不,这正说明夫子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可能。即便是在你最是自私的时候,夫子所做出来的每一个抉择,都没有踏错一步。”
若是一条大道摆在前头,他走的最是不偏不倚。
莫惊春微怔,看着正始帝眼底流露出来的神色。
那透着少许诡谲幽暗。
帝王看着莫惊春,就像是在看着绝世罕有的东西,透着少许蛊惑的色彩,“夫子,你不停地朝前走,而寡人才是那个心心念念,希望将你拉下来的恶徒。”
或许莫惊春不求甚解。
但这一番暧昧不明的话,正始帝却是心知肚明。
莫惊春将自身放得太过渺小,便从不会过多考虑自身。即便是当初夫子答应两人的关系,那也半是强迫。
他的欲望贪婪,几乎不存在。
所以正始帝不单希望他嫉妒,更喜欢莫惊春的欲望更多些,再多些,方才能强留住他。
不然……
正始帝的神色幽暗,其诡异难以掩饰。
莫惊春会为他这份坚持轻易死去。
正始帝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莫惊春的良善与正直仿佛是天生,他的眼底揉不得沙子,更难以拗断他的脊梁。若是有朝一日再有出格之事,莫惊春也绝对不会纵容。
他可以做一次,便再会有一次。
可是随随便便的意外,便会毁掉莫惊春的存在。
这如何不让正始帝担忧?
他将莫惊春拉入怀中,莫惊春虽然不知道帝王在想什么,却也隐约猜测到他此刻的情绪,两人逐渐沉沦到了欲海,胡天胡地了一番。
正始帝异常狡诈,他让得整个东府都灯火通明,尤其是在他们两人的房屋,彼此间看得清清楚楚。就连正始帝是如何动作,也看得分明。
不管是莫惊春飞红的眼角,还是他啜泣的模样,尤其是他不得不在正始帝的注视下分开月退,然后被把住的可怜模样,着实值得回味无穷。正始帝总会抓住莫惊春的任何一丝退让。头发,脸,脖颈,肩膀,伤口淤痕的痕迹,手指,还有身下的那一处,都在灯光的照耀下毫无遁形。
帝王甚至还喃喃着莫惊春没诚意。
莫惊春一边用力捶着床榻一边挣扎,眼睛都红了。这都算没诚意,那究竟什么才算是有诚意?
正始帝的身上被恼羞成怒的莫惊春咬出了几个痕迹。
女子书院的事情告一段落,陈文秀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莫惊春的眼前。
再过几日,空缺出来的吏部尚书之位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