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跟着莫惊春一起出来,看到外面的日头,听到身旁的吏部尚书无奈地摇头,“她倒是冥顽不灵。”
薛青的声音有些冷漠,“这样的人实在太多。”
莫惊春笑着说道:“不过您却是恪守职责,不然依着您的本事,何以需要我出面?”
薛青有些恼怒,手指抵着额头说道:“谁让律法里有一条不能对皇室动刑的铁律?这可真是胡闹。”
所以入了牢狱的皇室态度才会这么嚣张,不管如何恐吓,他们都知道自身的安全是绝无可能受害。
莫惊春淡淡说道:“说不定努努力,就能够改变什么呢。”
譬如这律法,从一开始,不也是人定的?
薛青看他一眼,“这话倒是没错。”
他送走莫惊春后,香囊那边就有了动静。
自从出事后,那驾马车就已经停留在大理寺内留为证据。在时隔数月后,马车上已经落满灰尘,但是如此指向强烈的东西要找出来可不难,薛青顺利地得到了那个香囊,然后立刻就请大理寺内的仵作过来。
李仵作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无奈:“我是看尸体的,不是看病的,你就算是问我药材也未必管用啊!”
李仵作就是从前奔赴扶风窦氏,前往查看尸体的老仵作。
论验尸的经验,他可比薛青多多了。
薛青:“一道百通,只是想劳烦您看看这香囊内的药材是什么?”
他将手里的香囊递了过去。
不管是拿出香囊还是将香囊递过去,接触到的人都是用手帕转交的。李仵作却是理也不理,徒手就将东西拿了出来,然后放在眼前摆弄把玩。
他顺手从腰间拿出来小刀,一下子捅开香囊的外表,露出里面的内在。
无数在薛青眼底看起来就只是草根的东西掉落下来。
如果有区别,那就是看起来不太相同的草根。
仵作就像是狗一般趴下去闻,然后还翻检出不少藏在里面的粉末,甚至还用舌头去舔。即便是冷血的薛青,在看到李仵作这样的动作,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您这便太过了!”
李仵作不在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细碎的草药翻得乱七八糟。
“这里有个坏消息,大部分的草药确实是用来安神的,所以混起来就跟普通的安神香没什么差别,你找遍全京城的药铺,都找不出一家没卖这东西的。不过好消息是这些掉落的粉末,看着不多,但是它们新鲜的时候才管用。而且因着这种药粉制作有一定难度,全城出售这粉末的药铺不超过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