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咖啡厅的路上,发现新开了一家拳击馆,场馆外有工作人员在发传单做宣传,递给江少观一张。江少观接过来,随意地翻了翻:“好久没有打拳了。”“嗯。”邰砾之前工作压力大时就会选择打拳解压,但最近解压的方式变成了撸狗。江少观微抬下颚,眉眼带笑:“去过两招?”提出来打拳的是江少观,但一开始就舍不得动手的也是江少观。邰砾见过江少观打拳的模样,有股天生的狠劲儿,和他以技巧和基本功为长不一样,江少观是力量型的。但现在,他们站在台上,摆好姿势,盯着对方,江少观显然是以防守为主,偶尔出拳也像是身体对于接招的条件反射。“别让着我,不然没劲。”邰砾说着突然抬腿,踹在江少观的膝盖上。江少观下半身没动,左手快速一揽,将邰砾还在半空的那条腿拢在腰间。邰砾一个直拳迎面向他挥来,江少观侧脸躲过,结果这只是虚晃一枪,邰砾的拳头落在他的腹部,似乎也有所犹豫,动作微微一滞,没有江少观想象的疼。邰砾还是对他心软了。“砾哥,不必手下留情。”江少观的拳头擦过邰砾的颚骨,带过一阵风。他俩总算开始认真,缠斗在一起,时间一点点流逝,仍分不出高下。越是难分胜负,越是容易勾起征服欲,邰砾切实地把这当作了一场比赛,血液在体内沸腾,浑身冒着热气。等到他们消耗了体力,便四肢搂抱到了一起,都在寻找合适的时机,试图用身体压制住对方。江少观清楚邰砾的招数,他和邰砾毕竟师出同门,也交过无数次手,邰砾却是在江少观的拳头里窥见了他在美国打黑拳时的野路子。江少观十几岁的时候比不过邰砾,但他是真正地拿性命去赌过,在美国拳场上尝过嗜血的味道,如果不是太久没有训练,现在的邰砾一定不会是他的对手。来回拼了几下之后,邰砾还是落了下风,他被江少观压在地上,没有力气再动弹,只有胸膛在剧烈地起伏。“我赢了。”江少观同样喘着粗气,他低头咬住了邰砾的唇,舌头在口腔内翻搅,品尝自己胜利的果实。邰砾搂住他,能够感受到他结实的背阔肌,那种蓬勃的生命力让他忍不住心悸。灯光映进江少观眼底,让他的瞳孔看上去格外的亮。邰砾想起十几岁的江少观,每次输了都不服气,会对他说“砾哥,我总有一天会赢过你。”他做到了。吻到快要喘不过气,江少观才起身,他向邰砾伸出手,邰砾将手搭在他手心,借力站了起来。江少观问:“累吗?”“挺爽的。”邰砾很久没这么过瘾地打拳了。江少观取过毛巾,殷勤地帮他擦去发间的汗,瞥见邰砾膝盖上的红肿,弯腰轻轻碰了碰:“是不是很疼?”“不疼。”邰砾的拳头也没少在江少观身上留下痕迹。“这可不算家暴啊。”江少观轻吹了两口气。他们并肩前往洗澡间,邰砾突然顿住脚步:“下次我们再来切磋,我不会每次都输。”“那当然。”江少观笑。邰砾还是那副高傲的神色,而江少观爱死了他这个样子。他是赢家吧,但他永远臣服于他心中的神明。【作者有话说】明天没有哈这是嫂子他俩从储物柜里拿回手机,邰砾才发现宠物店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想来邰日天已经洗完澡了。他们去宠物店接回邰日天,邰日天洗完澡特别兴奋,在地上乱转,试图咬自己的尾巴,见到他俩更是抬起两只前爪就要往他们腿上扑,就像幼儿园放学的小朋友见到了家长。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两个人在遛它,邰日天的神情特别得意,走在路上尾巴翘得老高。他们去了一家可带宠物的餐厅,吃完回家准备“运动消食”时,面临了有小孩的夫妻大多数都会遇见的一个问题。因为邰日天比较黏人,所以他的狗窝就安在邰砾的卧室。邰砾的卧室宽敞,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不方便。不过……总不能让邰日天在旁边看着他俩亲热吧。江少观毫不犹豫地把邰日天关在门外,邰日天不停地刨门以示反抗。邰砾说:“他可能觉得我们背着他偷吃好吃的。”“我确实是在吃……”江少观褪去邰砾的身上的衣物,目光落在他的胸口,低头用牙齿轻轻地啃咬。“好吃的。”音节被模糊在唇齿之间。邰砾手肘向后撑在床上,头颅微微仰起,任江少观点火。江少观的膝盖刚挤进邰砾双腿,刨门声更加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