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搬出去啊!”郁棠反讥了一句。
“本世子束修一千两换来的房子,凭什么搬!要搬也是你搬。”
一千两确实比一百两多的多,郁棠有点心虚地回怼:“说的本公子钱拿少了似的,我就不搬,要搬你搬!”
两个人争论不下,直到书院的山长来了才停止争吵。
青山书院的山长算是当世出名的大儒,大燕王朝推崇儒术,儒生的地位自然也高,有身份地位的大儒在朝廷都有很高的话语权,甚至是世家贵族都不得不尊重的存在,更不要说这位学生遍布朝堂的青山书院山长了,所以郁棠和司马峻两个人看到山长后,都十分默契的偃旗息鼓了。
这位山长不愧是当代大儒,身上的气质温雅中透着威严,一袭青色的儒衫,和青山书院这个名字很是契合,他抚了抚长髯道:“二位都是有身份的学子。”
紧接着看向郁棠道:“你可是宋州郁太守之子,郁朗?”
郁棠连忙上前施礼道:“学生郁朗拜见山长。”
山长又看向司马峻:“而你是东洲王世子,司马骏?”
司马峻上前施礼:“学生司马峻,这厢有礼了。”
山长原是带着笑,在二人行礼后,脸色立马变的冷峻起来:“我位卑身轻,可担不得二位的如此大礼。”
司马峻有些不解:“山长何出此言?”
“你们二位若是安心来读书,叫我一声山长,我自然是受得,但二位瞧着不像是,恕我只能送二位离开书院了。”
司马峻道:“我自然是来读书的。”
郁棠也道:“我亦是。”
“读书?我怎么没看出来,二位一来就嫌弃书院的卧房分配,甚至因为心中不满在此地大吵大闹。读书本来就是一件辛苦的事情,所以才有十年寒窗苦读之说,你们连三年的住宿之苦都忍受不了,又怎谈科举致仕呢?”
“可是——”郁棠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被山上打断了:“没有可是!如果你们对此还有异议的话,可以自请下山,不要觉得你们出身高贵就可以为所欲为,青山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没有为学生让步的道理!”
山长话都说的这份上了,他们只能接受安排。
郁棠和司马峻一前一后到了住处。
这处房子不愧是束修最高的人住的地方,环境瞧着确实不错。那些住三人或两人的卧房都是紧挨着的,院子是一个公用的大院子,连茅房都是公用的。这处房子独门独院,茅房单设,配置上已经远超其他卧房了。
院子里栽种着一棵杏树,此时正好是阳春三月,树木抽芽,杏树上能看到点点新绿,还有白色的小花苞,含苞待放。
郁棠跟在司马骏身后走进了卧房里面,终归是单人住所,卧房相对于其他的卧房要小一些,而且这里面只有一张床,这意味着郁棠要和司马峻睡在一块。
司马峻瞧见只有一张床榻,扭头看向郁棠:“这间屋子床榻归我,其他你随意。”
“凭什么!”郁棠喊道。
“你不愿意也行,跟我打一架,打赢了本世子让你上榻。”
郁棠哪里打得过他,愤愤道:“本公子不与你这莽夫计较。”说着转身要去对面的长椅上安置。
未曾想莽夫二字惹恼了司马骏,他直接上前擒了她的手,反扣在背后,力气大到好像要掰折她的胳膊。
“啊——疼——”郁棠痛叫一声:“松手!快松手!”
阿楠和坤木本站在门外,阿楠听到了郁棠痛苦的叫声,连忙上前,想进去查看情况,却被坤木拦在了门外,阿楠目光一厉:“让开!”
坤木抱剑,他要比阿楠还高那么一点点,扬起下巴,臭着一张脸道:“不让!”
“不让是吧!”阿楠撸起了袖子莽了上去,两人直接原地打了起来。
外面打的热火朝天,屋内郁棠痛的眼泪都出来了,她从站着也变成了半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