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混蛋!”刘莺奋力反抗,终于挣脱出一条手臂,她挥起手肘就朝孟法师的面门撞去,一边倔强的喊道,“你放手!放开!”
孟法师的面门遭到刘莺的撞击,顿时眼冒金星、鼻梁酸疼。
他不禁心头火起,眯缝着一只眼,费力地腾出一只手来,狠狠地甩了刘莺一巴掌,嘴里低吼道:“娘的,你装什么装?你在西门里驿站干的那种事,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一个婊子装什么纯洁?”
“听话,我也可以给你钱的。”孟法师用手捏住刘莺的下巴,端详着刘莺那细嫩的嘴唇,伸嘴就想凑上去。
“唉呀。”孟法师那泛着腐臭气味的嘴,让刘莺感到极其恶心。
她连忙偏过头去,在情急之中抓过孟法师的手臂,照着他的手腕处狠狠地咬了一口!
“唉哟!”孟法师痛得忍不住叫出声来,本能地松开了手臂。
刘莺终于得到解脱,于是一边哭一边惊慌失措地朝小树林外面跑去。
“你这个灾星,把你奶奶克死!还是老子给她安魂的,”孟法师看着刘莺远远跑走的背影,忍不住恨恨的骂道,“真他娘的不识好歹!灾星,扫把星!”
第二天早上,刘莺在西门与丘家吃过饭,便又匆匆忙忙地赶去于奶奶那边帮工绣花。
不过今天她似乎感觉到周围有些不正常,一路上隐约可以听到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灾星,孟法师说她身上有煞气,她就是个扫把星,我们都离她远一点。”
“哪有什么灾星?是孟法师想打她的主意,没得逞……我看得清清楚楚。”
“这可不好说……我听说啊,她在西陵集害了一个店家,害得人家夫妇两个被官府关押了。”
“啊!她不会又要把灾祸带到咱西门里吧?”
“我看你们真是有病,好端端的一个弱女子,她怎么会害人?”
“哼,你不信?那你等着瞧!”
刘莺低着头没有吭声,也不敢往身后看。她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赶到于奶奶干活的那座大院里。
“丫头,我听说孟法师骂你扫把星,是怎么回事?”于奶奶身边的一名中年妇人戏谑地看着刘莺问道。
刘莺一听便满脸通红,只顾低头干活不敢搭话。
“这姓孟的,真不是个东西!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歪瓜裂枣。”于奶奶手上在穿针引线,嘴里还一边恨恨地骂道,“如今都几十岁的人了,还为老不尊、干出这种缺德事来。”
“别怕,丫头。”于奶奶旁边的另一名妇人拿出一把剪刀递给刘莺,“今晚回去你就带着这个,那老痞夫再想缠着你,你就用剪刀狠狠扎他,扎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