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老子不客气。”
傲雪欺霜也娇叱道:“这人大胆,竟敢看不起老爷,看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愬双眉一轩,冷笑道:“怎么?要打架吗?你们几个一起上,看小爷又何惧?”
吴元庆道:“我就一个人,又何怕你这狗东西。”
李光颜掌力微吐,两人都觉一股柔和的力量逼向自己,身不由己的都退了一步。李光颜道:“两位真所谓年轻气盛,何必动不动就动手打架?李兄,不过你确实不对,说话岂能伤及人父?”
李愬道:“你倒怪我了?我哪里说错了?吴少诚是什么?乃是一个阴谋叛乱,拥兵自重的枭雄,搅得国家社稷混乱不安,眼中无君无父的乱臣贼子,你却把他与先父相提并论,这岂不是对先父的侮辱吗?你这样说话,我倒要怀疑你的居心了。”
吴元庆怒道:“竖子竟敢欺人太甚!好,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抬腿便踢了过去。
李愬道:“我难道怕你吗?像你这种脑后有反骨的人,杀死一个少一个,人人得而诛之。”双手一掀,一张桌子被他抓了起来,向前一挡,吴元庆的一脚便踢在桌子上,只听啪的一声响,顿时把桌子踢出一个洞来。
李光颜道:“好,你们要打,我倒要看看你们打到几时。”说着让在一旁。
只听呛啷一声,李愬拔出了剑,喝道:“拳脚上咱们已经见过了真章,拔你的剑吧。”
吴元庆道:“好,咱们今天不死不休。”呛的一声,剑已出鞘,只见一道寒光冷浸浸的让人生寒,这竟是一把吹毛断的宝剑。
傲雪叫道:“公子,对付这种无耻小人,咱们用不着讲什么江湖规矩,我们一起帮你。”
李愬冷笑道:“好吧,我早说过叫你们一起上了,要上就上,又何必说这一大通道貌岸然的话?无耻的倒是别人了?”
欺霜道:“你本来就无耻嘛,真不知是哪里来的杂……”
吴元庆喝道:“住嘴,都给我退下,想叫我在天下人面前丢人吗?”
欺霜一个种字还未说出来,被吴元庆一喝,顿时作声不得,傲雪恨恨一跺脚,只得都退了开去。
李愬用的是家传李家剑,吴元庆的剑法也是家传,叫做天青剑法,李家剑看起来温敦厚重,但有时突然又会有几招杀着,快如闪电,让人防不胜防,真所谓守如处子,动如脱兔。吴家的天青剑法却气势不凡,剑风飞舞,酒楼上登时一片青光。
两人斗到紧处,围观人众,尤其是淮西众人,都不禁捏了一把汗。李光颜看了二人相斗,也不禁暗暗点头,心想吴李二家果然都非浪得虚名,各有惊人艺业。
便在此时,吴元庆忽然清啸一声,纵身而起,双腿在身后的墙壁上一借力,身子便如离弦的箭一般,向李愬急射而去,那酒楼的墙壁被他一蹬,不禁摇晃起来,灰尘泥屑籁籁而落,整个酒楼似乎都已经摇摇欲坠,李愬向后急退,似乎不敢撄其锋,但吴元庆的剑来得实在太快,眼看他已经退无可退,就要被长剑穿胸而过,忽然,他伸出剑来猛然一劈,只听嚓的一声,吴元庆的剑竟从中断绝,满楼青光顿时无影无踪,霎时之间,酒楼之上变得静寂无声,只听见众人憋住的呼吸声。
………【第四章 定约】………
想不到李愬那看起来黑黝黝好不起眼的剑,竟能把吴元庆那砍金断玉的宝剑斩断,众人又是惊奇,又是不解。
吴元庆更是一怔,李愬一招得手,更不容情,手起剑落,向吴元庆劈去,吴元庆向后急避,一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傲雪和欺霜都忍不住惊呼:“公子。”
雷雨向前急跃而出,欲替他挡住这一剑,却哪里还来得及?
便在此时,一把剑斜斜飞来,在李愬黑剑上一撞,李愬只觉手臂巨震,顿时把持不住,长剑脱手飞出,插在酒楼的板壁之中,兀自摇晃。
李愬脸上变色,喝道:“李光颜,你到底是何居心?今天一定要帮这小子吗?”
李光颜笑道:“李兄,年轻人,火气何必这么大?你与吴兄今日初次相逢,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定要致人于死地?”
李愬道:“我就是看不惯他那骄横跋扈的样子,哼,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吴元庆怒道:“老子骄横不骄横关你什么屁事?我看你才不是什么好东西。来吧,刚才老子中了暗算,现在重新打过。”
李愬道:“打就打,难道老子还怕你不成?”
李光颜道:“李兄,令尊大人固然是个英雄,但我看阁下却也不过是个争闲斗气的纨绔子弟而已,有本事便像令尊一样,在战场上立功杀敌,在这里争这些闲气,武功再高,又有什么可得意的?”
李愬怒道:“李光颜,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又没得罪你,你凭什么对我横三竖四的说这指那?你别以为我就怕了你,要不然咱们先打一架再说。”
李光颜道:“你怕是吃错药了,逮着谁跟谁打?我可不像你一般吃饱了饭没事干。”
李愬道:“既不敢打,那就别多管闲事。”
李光颜道:“这闲事我却管定了,我今天意欲交两位朋友,还请两位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