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水的功用便是换得他在晏亭面前的意气风发,如今倒是功德圆满,外加他心中也有了旁的要注意的事情,倒也不再想着召见弱水侍寝,本来打算一个人歇歇的,却在这时听内侍禀告说姒塔到了,略一思考,饶有兴趣的命令道:“放她进来吧!”
睿王的心思,内侍可是不敢随意猜测的,先前那么宠着姒塔,这几日感觉淡了此,但谁也不敢保证姒塔就当真失宠了不是?方才对姒塔都还客气,如今听见睿王果真放姒塔进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对姒塔没甩出什么难看的脸色,倒退着出了门,不多时便换了姒塔走了进来。
姒塔见到倚靠着王榻的睿王,身上的外袍已经除去,白色的丝袍微微敞开着,心头一跳,与盛康相比,睿王的身子更强健俊美些,异便是她每次见了也要屏住呼吸的。
睿王看着姒塔脸上飞上的红润,轻哼了一声,这才召回了神游太虚的姒塔,忙擒着帕子抽噎道:“大王,妾身这些日子好想您,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今日厚着颜面过来寻您,大王便可怜可怜妾身的一片痴情吧!”
姒塔以前总是用自己婀娜的身子勾着睿王的视线,如今倒也学起了弱水楚楚可怜的姿态了,当真勾起了睿王的性味,扬声朗笑道:“美人就是不同,即便寡人宠了这么久,却还是看不腻,你这身子寡人也好些日子没沾过了,倒是真念着了,过来吧。”
姒塔心中一阵激动,也不知是有意还是不小心,身上那隐约可见肌肤的罩衫随着步调竟缓缓滑下,看得睿王眼底的性味更加的浓郁,也让姒塔愈加的兴起。
待到姒塔摸上王榻的边沿时,身上的衣衫已经遮不完全她的玲珑身段,高耸的酥胸在轻薄的衣衫后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与睿王朝夕相处半年有余,她实在了解睿王的喜好,知道这样的自己定能勾引出睿王的兴趣。
姒塔是了解睿王,看着隐藏在半掩的衣衫内的丰盈,睿王也不再隐忍,伸手便抓上了姒塔半敞的发尾,未避免自己受伤,姒塔随着睿王的动作快速的爬上王榻,身上的衣服本就不牢靠,挣扎间全数落了下去。
睿王眼底的兴趣更浓,并不放开手中柔顺的卷发,微一用力,姒塔便仰起了头,被他拉扯的头皮隐隐泛着痛,眼中也盈上了泪痕,不同的是方才的楚楚可怜是刻意的装扮,如今是实打实的难受,轻启朱唇,柔媚道:“大王,您弄疼了妾身了。”
睿王伸手抚着姒塔精致的面容,说出的话却是令姒塔有些迷茫。
“只有这样出色的面容才配寡人念着。“
姒塔才张了张嘴,想问睿王他那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睿王已经俯下了身,并不怜惜的咬上了姒塔的红唇,引得姒塔吃痛的呜咽,睿王放了抓着她发丝的手,缠上了姒塔纤细的蛮腰,倾身把姒塔压在身下,没有过多的抚触,伸手撩开丝白的袍子,直接贯穿。
他真的弄痛了她,很痛很痛,她想不出这是因为什么,却隐隐间感觉,似乎此刻伏在她身上激烈的动作着的男人才是真的他,那个她始终觉得看不分明的睿王。
又开始呜咽,低低的,待到终于停止,姒塔才翻身爬到一边去,睿王并不**,沉声命令道:“给寡人清理干净。”
听见睿王没有热度的声音,姒塔瑟缩了一下,随即回身小心翼翼的拿过一边的帕子替睿王擦拭着,半晌禁不住心中的驱使,还是战战兢兢的开了口,“大王,您怎么了?”
睿王慵懒的翻转过身子,半睁着眼睛看着姒塔光裸的身子,慢条斯理道:“稍后差人把榻上的被褥重新换过便是,你来寻寡人,不单单只是想要寡人宠你对么?”
姒塔缩回了手,看着睿王脸上和缓了表情,才敢露出了自己的表情,凄凄楚楚道:“大王以前有什么都同妾身说的,如今这么大的事,都不曾说一声了。”
睿王知道她会这样说,倒也不曾变了脸上轻笑着的表情,只是口吻带着凛冽道:“纳妾之事,乃王后才可过问,莫非你觉得寡人失了礼数?”
姒塔忙陪着笑脸道:“妾身怎么敢,妾身出身低微,能得了大王如此偏宠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妾身只是想着能替大王做些什么。”
终归是西申的人,暂时不能完全的弃之不用,睿王露出以前见姒塔的时候常用的笑脸,伸手勾上了姒塔的腰身,轻缓的笑道:“这几日委实的忙,轻待了美人,是寡人疏失了。”
听见睿王同自己解释,姒塔又来了兴头,却还是弱弱的补上了一
句:“弱水妹妹这几日可是常常得见大王的。”
说的恁般的撒娇,以前她也这样同睿王说话,睿王还曾说过喜欢这样的姒塔,今天她也算是试试弱水如今在睿王心中的地位,她已经忍受了许多日子,不想再忍了。
提到弱水,睿王口气不甚在意道:“吃惯了山珍海味,偶尔也要换换清粥小菜,不过寡人身娇体贵,实在享受不了那等粗鄙的东西,日后还是罢了。”
听见睿王的说法,姒塔开怀的笑了起来,伸手勾住睿王的腰身,娇羞无比道:“大王您真是个惹女人伤心的人呢!”
睿王不置可否,那一夜姒塔睡得甚是开怀,睿王却杂乱了心思。
其后两日睿王当真只让姒塔侍寝,不再点召弱水,第三日头上,睿王复又接见堰国的使臣,姒塔得了闲,招了心腹,把先前准备好的东西随身带上,直奔着弱水的院子去了。
姒塔知道张效向着弱水,因此遣人支开了张效,她们一干人等冲入弱水的屋子时,弱水正躺在榻上恹恹的咳着,也才两三天的光景,便孱弱的没个样子了。
瞧见姒塔到了,弱水只是掀了掀眼皮,淡声招呼道:“姒夫人怎的有空了。”
即便弱水的样子没前几天的光鲜,可姒塔还是瞧着她就觉得心口堵得难受,回身就对身后的心腹说道:“弱水美人屋里有些别致的东西,大王要见见,尔等给本夫人仔细的收。”
弱水心头一颤,挣扎的做起了身,冷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那些人得了姒塔的命令,并不理会旁的,快速的窜到弱水的房间各个角落,姒塔轻笑道:“弱水妹妹,只要你把自己与晏亭的私情交代了,你我也算姐妹一场,姐姐我去跟大王说一声,大王不会怪罪你的。”
弱水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姒塔,轻咳道:“这事是你要知道的,还是大王想知道?”
姒塔高声笑道:“若是大王没个准许,本夫人又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闯了进来呢,还有,你也别指望着西鼎侯会帮着你说话,如今大王已经要迎娶赵娥黛了,你是一点点的用处都没使出来,不过侯爷说了,只要你能坦白了自己与晏亭的私情,你若不想继续留在尚晨宫,他会给你一笔银子,让你去你想去的地方。”
听见姒塔的利诱,弱水反倒笑了起来,幽幽道:“失了心之所依,我还能去哪里呢?”
姒塔冷哼一声,“你果真是与晏亭有私情的,这里是已经拟好的供状,只要你填了,便还你自由。”
弱水还是方才那平缓的语调,却十分坚定道:“晏上大夫乃正人君子,你们不要污蔑他,我只是大王的女人,又怎会有旁人生出什么私情。”
姒塔并不意外弱水会这样说,冷哼道:“你还真痴情,这么向着他,可是他对你怎么样呢,大王已经几次要把你赏给他了,可是他总也推三阻四的,正人君子,呸!上一次还不是喜笑颜开的收了春娥,对了,也许你不认得春娥,说真的,那丫头无论相貌还是技艺都远不如你,可是晏亭却收下了她,反倒对你这样绝情,你可是要想清楚了,这样为他到底值不值得。”
有腥咸的味道沿着红唇蔓延开来,弱水感觉自己的眼圈又开始酸涩,却依旧三缄其口。
姒塔斜着眼睛看着弱水,弱水到底会不会招,姒塔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