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他身体的情况,待到这时看清之后,晏亭猛地抽了一口凉气,颤抖的伸出食指,指着苍双鹤胸口最深的那处咬痕,结巴道:“你这是怎么弄的?”
苍双鹤眼底浮现了一抹开怀,先前他直接同她说这身伤口,她又要咒骂他算计她,如今这么一吓,倒是将算计什么的都抛诸脑后了,饶是如此,他也要如女子一般的拿捏一下。
方才晏亭太过错愕,将原本拢在手中的绒毯忘记了,伸手指着苍双鹤胸口的时候,那毯子慢慢滑落,露出了她莹润的身子,苍双鹤眼底的颜色变得深沉,却要不动声色的一寸一寸将滑落的毯子拽到他身上来,遮挡了胸口以下的位置,貌似感伤的说道:“我自己咬的。”
晏亭丝毫没发觉身上空了,指着苍双鹤的颈窝处,声音拔高了几分,“骗人,你当我呆子呢,这里怎么可能是你自己咬的!”
说过之后惊觉失口,顿时缄默了。
苍双鹤嘴角绽了一抹笑,却扯着绒毯一角,垂着头喃喃道:“竟是不知你酒品如此,也未曾想过平日里娇柔的你竟会在宿醉之后尤胜过男子的力道,我是闪避不及,才会落得如此模样,当真的痛着,想我苍双氏,信奉的便是自始至终,不离不弃,虽然你是我的第一回,不过你放心便是,我知你心中不甘,这里无人知晓,你可以不认这账。”
谁是男人,谁是女人,晏亭感觉这一刻好像有些辩不分明,好像酒力的作用之后,虽然脑子没有以前宿醉后的痛楚,可是心计好像总慢了苍双鹤几拍。
苍双鹤这番认不认账的话好像该有她口中说出才正常些,为何他要扯着绒毯半遮了面容,貌似娇羞的把原本该由吃亏的女子说的话给说了?
等等,扯着毯子!晏亭低头看去,不知何时苍双鹤竟将她身上的毯子完全的拽到自己的身上去了,倒是让她光溜溜的蜷在平台上。
火气顿时上涌,晏亭伸手毫不客气的拉起了绒毯,急声道:“死妖孽抢什么,这是我的!”
苍双鹤抬眸一笑,艳魅非常,柔笑道:“我也是你的!”
第一七八章 似水柔情
坐待日开日落。笑看岁岁年年。万般纠缠。只求一个朝朝暮暮,若今时今日。
她爱上了那年的花瓣纷飞,也爱上了这一年的水暖天和,不再费心遮掩天姿绝色,一袭素白罗裙,墨发披散,若猫儿般蜷曲,头枕着苍双鹤盘起的腿上,青丝散在他淡紫色的袍摆上,丝丝缕缕,痴痴缠缠,一手抓了他一缕墨发绕在葱白的指间,另一手半遮了自己的眉眼,透过指缝看着天边的浮云,身下是他们定了情的平台,温温婉婉,留存在心中一生不会忘记的暖意。
苍双鹤善谋略,精医理,晏亭知道,他也通音律,至今犹记得第一次听他弹奏那日,他说过在他眼中,她是最美!毕竟是个女子,存着几分虚浮,这样的话听在耳中,总也忘不掉的欢喜,此时此刻,又听了他的乐,心情会随着他的乐曲翩然起舞。
对于苍双鹤来说,这也实在算得上难得的闲适,暂时抛开了那么许多的勾心斗角,盘膝坐在平台上,手中捏着玉箫,曲子随着他的心思起起伏伏。
听着听着,倒是令晏亭生出了几分迷茫来了,昨日的抵死缠绵,今日的闲适安逸,一如她多年的梦境,竟有些分不清此时是真是幻,天空中方才一直盯着的那一抹云此时又变化了形态,若说方才是个臃肿的小兽,这一会儿又被风抽得长长的,几分蛇的模样。
这多端的云就好像晏亭的心性,随着周边的环境时时变化着,或许苍双鹤便是风,随时塑造了她的形态,纵然知道他有百般算计,可她依旧愿意随着他的意愿改变,还是放纵了自己这样真心的爱上了,其实她本不是个心怀大志的女子。若没有逼人的时局,她大概会如寻常女子一般。安于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寻一份可以长长久久的爱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随着时光老去,直至化尘,可是那也只是她的幻想,从她出生之后,命运已定,原该凄楚。如今却被这样的男子爱上了,也算是福泽了。
突然就笑了,将身子调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仰面看着苍双鹤,这个人生得很祸害,不管是什么角度皆是这般的害人不浅,好在他也是爱着她的,不然,她未来的日子失概要比当初她的娘亲还要悲戚。
晏亭看着苍双鹤,并不敢明日张胆的看,手依日遮着眉眼,就好像刚才看着天上的云一般从指缝间张望,听得分明他的曲子没有任何的变音,想来他大概是没发现她这等小动作,实在未曾想象过,有一日她竟也可以这样毫无顾忌的躺在他腿上。
嘴角翘起了完美的弧度。阳光透过指缝晃着她的眼,被光线衬着的苍双鹤,当真若世外的仙人一般,越看越是别不开眼。
她这厢兀自陶醉着,觉得做这等偷偷摸摸的事情也实在有些乐趣,乐此不疲的反复着,未曾留心的时候,眼前的阳光突然没了,直觉反应便是将遮了眼帘的手移开。
不想她的手将将拿开,那带着醉心味道的唇便覆了上来,将她的唇堵了个严实,辗转浅柔的吻着,将她逼进迷醉的深谷。
直到晏亭脑子晕陶陶的辨不清南北,呼吸也渐至紊乱,苍双鹤才缓缓的移开了自己的唇,手依旧捧着她红润的脸庞,浅浅的笑道:“可喜欢?”
晏亭听见自己的心异常的跳着,面上却不肯认,撇撇嘴不屑道:“一点技巧都没有。”
苍双鹤又笑出了声来,柔和道:“为夫是在问夫人可喜欢这首曲子,却原来夫人是不满意为夫方才伺候的不周到,如此为夫也不好太过糊弄了,这便好生的服侍了夫人。“
他的话说得浅白,话还没完,已经不安分的将方才捧着她脸的手从她略敞的衣襟探了进去,灵巧的手指描绘了她胸前的曲线,一边动手,那厢嘴上还要如下流的坯子般啧啧有声道:“先前瞧着夫人这一身单薄,总猜想着若然褪下衣衫,大概也便同为夫一般直上直下的,不过为夫既然是真心的爱上了夫人,倒也不会计较那么许多,勉强的闭着眼任凭夫人予取予求,却是不曾想,夫人竟有如此妙身姿,为夫当真是格外捡了大便宜。”
春风习习,花影漫漫,闭着眼无力的瘫软在听了苍双鹤这话之后顿时消散,甩开胸前的手,霍然坐起身子回过头恶狠狠的瞪着苍双鹤,咬牙切齿道:“苍双鹤,你这下作的脑子能不能想点别的东西,你说谁和你一样直上直下,谁是大便宜?谁对你予夺予求来着?”
她这头怒气高涨,那头苍双鹤没有丝毫改变,视线看似是微微的垂,可晏亭还是能瞧得分明他看在哪里,她以为苍双鹤只是将手探入了她的衣襟,却不想这会儿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见的却是完全敞开的衣襟,露出白嫩圆润的一片,上端一点红润旁还留有一抹青紫的吻痕,挨着那精巧的一点,透着说不出的暧昧,面上顷刻间又炙热了起来。胡乱的伸手将衣襟拉上,白了苍双鹤一眼。
“既然夫人要求为夫想些旁的,为夫自然要遵从夫人的教诲,那就想想今晚是你上我下,还是我上你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