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走到近前,也不避讳的坐到了他的身边,没说话,却叹了口气。
“怎的,我还真少见你这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林鼎只觉得有趣。
他这四子,自生下来就常有不凡表现,一度还被人觉得像是被夺舍重生的妖才,连林鼎都没忍住,测过他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但结果却一切都好。
千好万好,但对于他这个当爹的来说,一个孩子若没有了年少时那愚蠢的时候,就少了很多乐趣。
所以
“若是哭出声来,父皇便替你出了这口气。”林鼎笑眯眯的看着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翘着腿。
林安翻了个白眼,只是又叹一口气。
“树欲静而风不止。”
林鼎点点头,没有多问,反而笑道:“所以呢?”
“所以,儿臣决定,要当个恶人。”
林安轻声说着。
林鼎兴致更浓,干脆转过来,靠在凉亭的柱子上,斜躺着看他:“哦?多恶?”
“先印证了这天煞杀星的说法再说。”林安说完,林鼎眉头一挑,诶呦喂一声:“要弑父?”
“你可是我亲父皇。”林安没好气的看着他:“我杀你干嘛,你又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若我做了,你还真敢弑父?”林鼎一副震惊的样子。
林安只是望着池水:“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我总觉得,我们不至于那样,父皇是老虎,却也虎毒不食子,我即便是毒蛇,也不咬那冬日抱我暖和起来的农夫。”
“农夫与蛇,你小时候倒是给我讲过这故事。”说到这里,林鼎还有点郁闷,这小子不知为何,知道许多故事,这让他吓唬了大皇子,二皇子和三皇子的鬼故事们毫无用武之地,反倒时而被他阴戳戳的用各种寓言故事指桑骂槐。
林鼎伸了个懒腰,皇袍愈发散乱,他干脆扯开胸襟,露出了大块胸肌,中长黑发披落肩头,眉眼逐渐锐利的同时,就像一只缓缓睁眼的雄狮。
“真要坐实?”
“坐。”
“那空天蓝?”
“假装用了。”
“那你这修为?”
“自灵根被废,我在房中尝试搬运灵气时,竟意外发觉,我可能有特殊体质。”
“哦!?”
“倒是和我所知的任何体质都不一样,毕竟,灵根断绝,还能自如驭使灵气的本事,我可从未听说过。我觉得,我很有可能是超级天才,姬明月此事恐怕另有蹊跷。”
林安说完后,林鼎眯起了眼:“要多久才能好?”
“一年一年之后,我灵根便能自续而起。”林安坚定地说着。
“姬明月可会给你这一年时间?要知道,我林氏皇朝可没本事直面这人间圣地掌门的敌意啊。”林鼎故作严肃。
林安笑了起来:“那我就投个她惹不起的。”
“比如?”林鼎眼里暗藏锋芒。
“我叛逃去魔教怎么样?”林安坐在围栏上,晃悠着腿。
池水中的鱼线,忽的起伏了起来。
林鼎手忙脚乱的去抓钓竿,结果钓竿却被咬钩了的怪物拽着,直接噗通落入湖水中。
“诶呀这回,可真钓了个大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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