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结?”她傻傻的确认。
恩。他沉默了好久,复杂的看她半响,方叹着气回答。
嗖地,长笑窜到五丈之外,满是惊慌失措望向龙卓然。
“我们走吧。”龙卓然古怪地看她一眼,率先往后走去,还没走两步,晃了一下,猛地栽倒在地。
“怎么了?”长笑无奈奔过去,刚靠近龙卓然,排山倒海的疼便席卷全身,仿若被凌迟一样肆虐着痛。
“怎么伤成这样?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她捂住心口,扶着他坐好问。
“刚才只是骗‘月老’而已,若不强撑只怕吓不走他。”他闭着眼,调整体息。
“这么说那话都是假的,其实‘月老’并未中毒。”长笑低低地自言自语。
恩。龙卓然睁开眼,琥珀色的眸子里锐利依旧,“我确实开始示弱让他降低戒心,不过前几日受的伤却是不假。”说道这儿,他停顿一下,双眼有意无意掠过她,长笑自然知道什么意思,于是打哈哈地干笑一声,摸摸鼻子不说话。
龙卓然见状,眼里的责难不自觉消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接着道,“至于中毒,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我的第一掌打中了他心脉,所以,他左侧心肺受损而疼是很正常,而他掌上的淡青则是刚才跟我对掌造成,中玄冰掌者皆如此,他只是太久没在江湖上走动不知道而已。”
那月老等下明白过来回来怎么办?长笑有点担心地想。
话还未说出,龙卓然忽然心口一紧,类似忧心的感觉点点滴滴飘到他的心里。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自己不这样认为,可是心里却已开始有所反应,他淡淡的看着身侧垂着头的少女,说,“不用担心,月老虽行为偏激,但性子并不狡诈,若我估计没错的话,他在信自己中毒后,必会闭住全身穴道,找个稳妥地方运功逼毒,而玄冰掌实际上带有寒毒,他倒不会很快就发现自己上当。”
啊?长笑愣了一下,当想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说时,不禁尴尬起来。
这“同心结”果真神奇!她想着,心里乱乱,而他,也跟着被弄的心烦气躁。
正午的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干照射了下来,龙卓然仰着头,眯一下眼,忽然道,“朝西一直走就能看到城门。”
“喔,那边——”长笑指着左侧下意识说道。
“你……”龙卓然侧过头撇她一眼,淡淡说,“方向感挺强!”
长笑满头黑线,“明晃晃的太阳在头顶,我再分不清东南西北真是白混了,不说这个,要不是那晚被‘月老’掳来时睡过去,说不定我连原路都能给你指出来。”
她为数不多的优点中,方向感强、走过的路便能画出一副细致的地图绝对可以称得上C大一绝,怎么能遭到人家用这种语气说,看日头辨方向是三岁小儿都会的好不!
长笑闷闷地想,龙卓然扫她一眼,微垂下眼睑,遮住眸中若有似无地笑意。
歇息片刻,两人起身往山下赶,冬日枯草甚多,走起来不算太麻烦,龙卓然不让长笑搀扶,长笑也没坚持,她捡了根枯枝像个小丫鬟一样在前面尽职地拨开杂草。
一路无话,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龙卓然忽然停下,皱眉道,“卿卿,你先回龙府,我们俩个人走得太慢,而行过的地方痕迹又明显,一旦“月老”明白受骗会很快追上来,与其到时都困与此处,不如趁现在时间充裕,你先行离开,而且……”
他微微一笑,后面的话没有明说,长笑知道,他的意思是如果“月老”追上,留一个人还能抵挡一阵,不禁有些感动。
她的情绪一波动,那边龙卓然立即有了感觉,他怪异地望过来一眼,这下,笑意再也掩饰不住,“你不用太感激,这次的事再怎么说也是我连累了你,要是不麻烦地话,到府上看小三办事回来没,如果他在就让他过来接我,其他人就不必,来了也是送死。”
被人识穿心思还这么说,长笑羞了,仓皇着跳离龙卓然五丈之外,才惊魂未定地说,“那我走了,你保重。”
走了两步,觉得颇没面子,她又远远地歪过头说,“要是你见到我叔父,记得别乱告状,三姑六婆的男人可是很犯嫌。”
“去吧,去吧。”他铁青着脸,不耐烦地挥手,等到那纤细的小人消失在视野之内,才调转视线,然后,低沉的笑声一点一点从喉咙深处飞出。
长笑走后不久,草丛里传来零乱的脚步声,龙卓然身子紧绷,如临大敌地看着来路,不多时,林中露出“月老”丑陋的老脸,电光火石间,龙卓然弓起双腿,正打算拼力突袭,忽听低低一声,“将军——”
接着,一道黑色的影子从月老身后闪出。
“小三,是你?”他身子一松,靠在树上,疑惑地问,“你怎么找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