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明:“怪哉!宝玉你为何不怕呢?我跟师兄做下如此大事,你就不怕受到牵连?”
宝玉:“怕倒是不怕。只是长辈当面,有些话真是不太好说出口。”
觉明:“恕你无罪!快说!”
宝玉还是闭口不言。
觉明:“师兄,快说句话。咱们都不要命,不要脸了,还怕小辈指着鼻子开骂?”
贾敬:“宝玉,但说无妨。”
宝玉:“小侄得罪了。刺杀?还大事?这是哪来的狗屁优越感?一个进士,一个神童举人,复仇的手段如此低级!恐怕连江湖草莽都不如!人言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以前我是不信的,现在,事实就在眼前,不得不信!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贾敬:“……”
觉明:“……”
沉默。
气氛凝重。
贾珍:“……”
趴伏在地板上,都能感到庞大的压力!
几乎透不过气来!
读书人果然都是怪物!
宝玉更是怪物中的怪物!
觉明:“文人相轻!徒呼奈何!”
宝玉:“知道你不服气!正要开始第三问!让你心服口服!”
觉明:“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虽然如此说着,觉明还是把第三问的画找了出来,平铺在宝玉身前的案几上。
确实不服!
也确实对第三问,感到好奇!
宝玉:“好好看看这画!为何太上皇、皇上、北静王水溶,都可以把各自势力的触手,分别探入东府或西府,把我贾府搅和的人心离散,乃至于,支离破碎?”
觉明:“你们贾府失去了屏障呗!现在只剩下海量的爵产和庞大的人脉,简直就是一块大肥肉!”
宝玉:“何为屏障?”
觉明:“知道这里有个笨蛋!既然是笨蛋,知道那么多干什么?不停的解释,真够烦的!”
贾珍:“……”
我忍!
我再忍!
贾敬:“贾府的屏障,当然是京营。只要京营在,即便各方势力的触手伸过来,也只能伸到京营,再被我贾府给斩断!烤熟!吞吃!惜乎当年,太上皇作死,害得老京营九成的精锐在北疆折损殆尽。后来的新京营,我贾府倒也能掌控十之二三。真是作孽!居然被王子腾那厮,拱手送给了皇上。王子腾看似立了大功,京营节度使提升为九省统制,可以巡视九边重镇,春风得意马蹄疾。愚不可及!王子腾,不过是皇上丢出的一颗棋子,用来制衡兵部罢了。休要张狂!等我贾府被吃干抹净之日,就是王子腾丧命之时!”
宝玉:“第一道屏障已经断送,伯父还提它做甚?还有第二道屏障,伯父是忘了?还是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