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天天就知道喊你爸,你到医院陪他去。”
“别跟着我,我不是你妈,你妈是谁,等你爸醒了,你问他去。”
女人拖着行李箱,快步走进夜色的背影越来越模糊。
眼泪从泅红的眼角沁出,滑到枕边。
“嘶——干嘛?”
周逸明痛得嘶气,低头瞪着狠握自己手腕的“毒手”。
“轻点!”刑赫野面色难看地盯着夏小梨眼角的湿痕,“你这医生执照花钱买的吧?都给你扎哭了。”
周大医生无语地把病例本拍他身上,“你行你上。”
“我说,你这动静弄得够大的,医院都快被你翻了。这小孩什么情况啊?”
“植物人爹,重病的奶,你小子该不会是拿这逼人家跟你结婚的吧?把人都逼得要跳楼了。”
刑赫野白他一眼:“我有病?”
周逸明却突然闷笑起来,视线在好兄弟的下三路瞧了瞧,缺德心想:原来可不就是有病么。
他拉着凳子坐过来,光明正大在VVIp病房带薪摸鱼,“你,是不是喜欢这丫头?”
夏小梨躺在病床上,小脸苍白,细眉不安稳地蹙着,连昏睡的神色都是哀伤的。
刑赫野沉着脸看着她,刚要开口,周哲轻敲门进来了。
“老板,查到了,当时确实有人在对面大楼天台,是城南宋家长子,宋郁。”
宋郁?
又是这个变态。
想到抱着夏小梨转身下楼时,从眼前一闪而过的刺目亮光,刑赫野眉目冷戾。
“去查查。”
“还有,柳琬茵回国后见了谁,做了什么,马上查清楚。”
……
“唉呀!打人啦!打人啦你们干什么啊!哎哟……”
王水枝被人拖进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摔得龇牙咧嘴。
她手里紧紧抱着一个不大的黑色行李袋,看着交叠着腿坐在沙发上,像大明星的英俊男人,内心惊疑不定。
傍晚,她本来坐鱼档里翘着腿,又美滋滋数钞票呢,突然一辆黑车停过来,两个壮汉直接把她架起来,就塞车里了。
转眼就把她扔到这间豪华得像五星级酒店的病房。
居然还有客厅!
想她王水枝虽然人称“老城鱼档一枝花”,但再长几岁都能当这帅小伙的妈了,总不是被强抢民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