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想让他说出翻墙一事。
“幼稚。”
霍澹扔下一句话,沿着宫廊渐渐远去。
赵婳在门外站了一会儿,直到那抹背影和夜色融为一体后,她才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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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停在镇国大将军府外面。
书房里点了灯,房间外留了几名护卫守着。
傅钧坐在主位上,道:“严公公可不轻易来见我,莫不是宫中出事了?”
严庆只要脱下那身太监衣服,便觉得他是一名正常的那男子,故而他每次出宫都精心打扮过一番。
“若是出事,今晚你我还能如此坐在此处悠闲夜谈?”严庆道。
傅钧淡淡笑了一声,“在理。公公有话不妨直说。”
“其实咱家今日来也没什么大事,只是那毒药,”严庆顿了顿,饮了饮水,道:“金豆晚些时候得到鸽房那边的消息,邓家一家三口,一名呜呼,这死得有点惨啊。”
他口中的鸽房,正是邓广财府旁的那家。
也是这么些年严庆、傅钧秘密建立起来的一处传递和往来京中消息的地方。
这地方极为隐蔽。
傅钧面色平静,道:“是有点惨。邓广财先是妻儿在林间遇匪,被夺了性命,后他又在家旁边的巷口被杀。官府已经结案了,是同一批山贼所为。”
“官府如何结案的我不关心,重要的是那毒药。枯木散是咱们从哪他手里拿过来的,如今人没了,那药性也不知何时才能起作用。小皇帝前几日还生了别的心思,傅将军得抓紧啊。”严庆道。
傅钧笑道:“这点公公大可不必担心,事后我去过邓家,在他家找到了一瓶枯木散。”
闻言,严庆神色缓和了些,“如此便好。咱家这心算是安了下来,时候也不早了,怕宫里起疑心,就不多留了。”
“我送公公出,”傅钧起身,道:“小女在宫中还要拜托公公照料。”
“傅将军言重,傅贵妃在宫中一切安好,又得皇上欢心,是咱家望着傅贵妃才是。”
“公公说笑了。”
在两人的一阵恭维下,严庆坐上了回宫的马车。
马车上,金豆问道:“干爹,傅贵妃空有个贵妃名头,皇上也许久没有召唤她了,咱们何必还要巴结他傅家。”
严庆笑道:“傅钧如今这镇国大将军的位子还是早些年许湛坐过的,两人积怨已久,我不过是借着傅钧之手对付他许家罢了。”
如此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助他一臂之力。
金豆茅塞顿开,“干爹,您这真是好计策!”
严庆道:“你小子,学着点。”
马车自西北门入宫,慢慢往司理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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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霍澹收到姜子真从渝州送来的飞鸽传书。
紧急之事,差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便可,但姜子真却用飞鸽传书,那便是他有迫在眉睫的事情要呈报。
从卫元祁手中接过字条,霍澹迅速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