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恰巧严庆进来,他往赵婳手中塞个茶壶,示意她过去给皇帝斟茶。
赵婳端茶走到御案边,“皇上看了好一阵奏折,喝盏茶歇息罢。”
霍澹朱笔一顿,有要收拾了的迹象,一抬头,赵婳一个“手抖”,茶没端稳,全洒在了他身上。
殿中的奴才各个傻了眼,呼吸一窒,脖子莫名感到凉飕飕。
严庆气得牙痒痒,真不该骂她蠢,还是骂她笨,“你这奴婢,毛手毛脚的!”
话音刚落,严庆赶忙上前,在小皇帝还未动怒前想将赵婳保下来,“皇上息怒,这奴婢刚来,奴才教导无方。”
真是蠢死了,这花招早就是妃嫔们玩剩下来的。
“皇上恕罪,”赵婳脸都吓白了,从怀中掏出一方丝绢,探身过去,在那浸湿的衣裳上擦来擦去,“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求皇上饶恕奴婢这一次,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她边擦边说,边说边哭,欲泫欲泣,楚楚可怜。
那手绢带着一股馥郁的芳香,让人心猿意马。
霍澹目光变得炽·热,喉结滚了滚。
忽地,他抓住赵婳纤细白皙的手腕。
赵婳抬头喊疼,眼睫湿润,星眸含雾,这招人疼爱的模样,让人见了不禁心生怜惜。
霍澹眼底染了一抹情·欲,嗓音沙哑,道:“伺候朕更衣。”
赵婳如临大赦,有点没明白他意思,迟钝地点头。
霍澹冷眼看向严庆,后者则是躬身,将殿中闲杂人等都遣散了出去。
严庆走之前还不忘看眼赵婳,心中直呼——上道了。
无辜的大眼睛,含着泪喊疼,哪个血气方刚的男子见了不心动。
殿门关上,赵婳敛起神情,骤然收回那给霍澹擦衣裳的手,仿佛一切从未发生一般,方才那唯唯诺诺求饶的女子不是她自己。
霍澹低低“嘁”了声,站起来将衣裳上沾的茶叶抖落。
指了指窗边,霍澹道:“书架上有书,自己找本看看,去那坐着,朕换身衣裳就出来。”
他去屏风后面。
玩着手绢,赵婳在书架旁边徘徊一阵,寻了本《地方杂谈》去了窗边。
第52章干事业第五一天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殿中,金线般的光束耀眼灿烂,赵婳就立在窗边,她手执一书卷,凝视着红木高足方花架上的一盆杜鹃花,不知在思索什么。
霍澹再出来时将朝服换成了见玄色金丝龙纹,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顺着赵婳视线望去,那盆杜鹃花已有枯败之象。
霍澹走了过去。
赵婳听见脚步声,一道影子投落在她身侧,回头便见霍澹换好衣服出来,不知何时到的她身侧。
“有新发现?”霍澹问道。
他已将杜鹃花的秘密告诉赵婳她如今在那处站了有段时间,估摸着是跟毒药有关。
他早前就偷偷让卫元祁将严庆端来的养生补药带出宫给郎中验验下的是何种毒药,但是找的郎中们都没有验出是哪种毒药。
“皇上,你看,这杜鹃花半枯不枯,”赵婳侧身,指了指那有些许枯败的杜鹃花,“从这枯黄的程度上看确实是中了一种慢性毒药。因为若是那些药性烈的药,根本就不像这盆杜鹃花一样,枯黄地让人不宜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