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生存二字。
“穆儿,路在脚下。”
贾诩抿了一口茶汤,自顾落下一子,面上一片平静。
他原本是想跑路的。
但府中老母年迈,他也不敢折腾,好在他朝堂之上,还是有些威望,李榷郭汜等人,也会卖他几分薄面。
是以,他决定先看看再说。
贾诩对自己有信心,只要他在长安一日,曹操就翻不起什么浪花。
若是把他惹急了。
大不了把曹操拍死便是。
朝廷的局势,与百姓的安定,关他贾文和屁事,他只想苟着活着。
“父亲。”
贾穆缓缓点头,继续道:“你的意思是,朝廷的局势,可控?”
“放心,可控。”
贾诩老神在在道:“些许波涛,无须理会。”
“天子为傀儡。”
贾穆开口道:“诸公弄权,而不顾民生,长安非久留之地,您当早做打算才是。”
西凉军不事生产。
但数目却有十五万之巨,加上数万铁骑,其消耗就跟无底洞一般。
哪怕他们有董卓当初屯的粮食。
时间一长。
也会有坐吃山空的一天,到了那个时候,长安的天也就塌了,李榷郭汜等人,最终只会沦为草寇之流,以劫掠为生。
这是贾穆可以预见的事情。
“安心便是。”
贾诩瞥了一眼儿子,淡淡道:“跟着为父,还能饿着你不成。”
……
兖州,东平国。
无盐城,汶水河畔。
南营一侧,一方绣着米粉纹章,上书陷阵的大纛迎风飘扬。
“主公。”
高顺面色漆黑,看向吕布道:“虽然汝武艺高强,但袍泽出操,汝当尽心操练才是,何故如此绵软?”
对于自家主公,高顺没有半点客气。
“伯平……”
“放肆!”
高顺打断吕布的话,厉喝道:“军营重地,岂能以私交而论,汝应唤吾为曲长,若有下次,操练翻倍!”
“那敢问高曲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