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以五行材料为经脉,灵石做法力,阵主神识与法力为魂魄,三位一体,方可发挥阵法的最大威力。
以炼气境的修为,许邵最多只能驾驭一阶乃至准一阶的阵法,再高就有可能法力枯竭而亡。阵法运转虽然有灵石做能源,但若是想让阵主如臂使指,就需得阵主自身法力也灌注进去,引领无主灵力随心而动,随意而行。
阵法有多庞大,所需要的法力就有多巨大,因此越是高等级的阵法师,其修为自然越高。
因此即使许邵拥有三阶阵法师的水平,但现在却施展不了,只能等突破丹田境之后才能施展购买的二阶幻阵青山斜阳老。
此阵为主土副火二相阵,阵起时幻化一轮红阳,两座青山,残阳如血青山依旧,幻景壮阔非常,杳然一副远山行路图。
作为幻阵,此阵虽然没有任何杀伤力,但是迷惑能力却极强。只要被困在阵中,哪怕是丹田境九重的修士在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识破虚幻,只能等待灵石灵力耗尽或者阵主神识枯竭才有机会破阵而出。
这是许邵掌握的为数不多的三套二阶阵法之一,其他两套皆是攻伐杀戮阵法,不符合他的谋划。
三大家族在白马城一共呆了三天,许邵除了第一天的时候夜晚才归来,余下两日无论白天黑夜都在房间内修行,直叫同行的族人们心中佩服,邵行和向山更是因此而被各自的父亲好好教育了一顿。
第四日清晨,满载的车队消失在城外薄薄的寒雾中。
许仲明三人正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应付胡为烈的事,经得了许邵的提醒,再加上扬州银作局的印记,他们就知道决不能趟这趟浑水,否则将来极有可能引来灭门之祸。
不过胡为烈纵横白马郡多年,是极凶恶的马贼,一旦逆了他的意,三大家族日后恐怕不要想轻易过青杀口了。
“不若我们三家凑点钱,就当是已经那包金银出手了,如何?”向怀远提议道。
邵冲没有直接反对,只是问:“若他下一次继续要我们销赃又怎么办?这一包金银至少值一千两私银,就算三家平摊也有三百多两。一次两次也就罢了,若多来几次咱们就要去喝西北风了。”
“我赞同邵兄的意见,除了他说的原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若是贼脏由我们接手,将来东窗事发必然会牵连到大家,到时悔之晚矣。”许仲明也道。
向怀远闻言,没好气的道:“难道我们就这么直接说吗?他不得跟我们动起手来?”
邵冲双眼一瞪:“他敢?也不看看我们有多少人。”这次出门,三大家族一个有六位丹田境修士随行,虽然都只是丹田三四重的水准,但是胡为烈也只有三兄弟。
正所谓双拳难敌四手,邵冲并不惧怕他们。
许仲明也说:“动手不至于,不过将来受盘剥是肯定的了。”
向怀远有些气不过,便道:“他们要是这样,那老子干脆去官府告发,看谁怕谁。”
许仲明闻言,连连劝解道:“向兄万万不可,别说告发了,就算是胡为烈那边,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发现这是州牧贡品了,否则大祸就在眼前!”
向怀远不信:“许兄何必危言耸听,哪里来的大祸?只要朝廷大军一到,别说他只是个区区的丹田八重,就算是丹田九重也照样死无葬身之地。”
许仲明苦笑一声,道:“当然,胡为烈自然不能与朝廷大军相抗衡。但是莫要忘记对方是来去如风的马贼,只要不敌就立即逃跑。胡为烈经营青杀寨数十年,逃生密道自不会少。”
听到这里,向怀远便沉默了。
因为不止是胡为烈,三大家族也都各有自己的逃生密道。不过此事乃绝密,向来只有一族之长和极为重要族老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