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潇就说,“好的,我等你的好消息!”然后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聂涛挂断电话之后,就把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审讯的事情上。
他知道这个时候是无人如何都没有退路了,虽然刚才的操作嘴巴上是很爽,但是现在的官场光打嘴炮已经没有用了,还必须要有干事情的能力。
现在的行情就是,有本事又情商高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导致那些光有情商的就被卷出局了。
眼前的这件事情,虽然孙潇已经实打实的给聂涛准备了一份大礼,而且这份大礼绝对不是大饼。
但是也需要聂涛踮起脚尖才能摘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果实。
如果拿不出实实在在的东西来,那是说的再多都没有用的。
所以聂涛看到崔正海的第一眼,心中就充满了斗志。
实际上,小镇做题家有小镇做题家的优势,什么是小镇做题家?
很多人听到这个网络流行语,立马想到的就是两个概念:一是呆板的做题机器,二是没有任何背景和资源。
的的确确,这两个特征的确能很好的概括小镇农村出来的那些会读书的凤凰男凤凰女的特质,但不是全部。
其实这是一种已经富裕起来的阶层,对尚未富裕阶层的一种歧视。
说起来,往上扒了三代,谁特么的还不是从农村里出来的?
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现在住在豪宅里面舒舒服服的享受着各种现代文明提供的物质便利,然后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轻蔑讥讽甚至是唾骂那些农村出来的小镇做题家的时候,
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自己的父亲或者是爷爷,何尝不是当年那个时代的小镇做题家呢?
一个家族只有出来一个小镇做题家,才有可能从农村的贫瘠束缚中出来,才有可能让自己的后代成为富裕阶层。
所以小镇做题家其实没有什么好羞耻的,某种程度而言是一种褒扬。
他们的一个最最核心的特征,被很多人有意无意的忽略了,那就是:这些小镇做题家都特别能卷!
是从最底层最贫瘠的地方一路卷上来的,具有很强的吃苦耐劳精神和竞争意识,是特别能适应那些极端艰苦环境的。
那些先富起来的二代们,轻蔑的谈论着小镇做题家的时候,却很多时候忽视了这些小镇做题家的可怕。
聂涛其实就是典型的小镇做题家,他还是其中特别能卷的那一类。
所谓的卷,其实就是特别有斗争精神,特别能给自己打鸡血,有一颗十分强悍的大心脏。
虽然现在他办的市委书记吴兴尧的案子,虽然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留给他的时间所剩无几,虽然他因为这次抓捕吴兴尧几乎是赌上了自己的身家性命。
但是,他还是在面对崔正海的时候,依然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来了一股令人难以想象的气定神闲。
这让跟在一旁的刘成和邹当这些人都不得不案子咋舌,加上心里面一万个佩服。
说实话,他们自己是绝对做不到这个程度的。
崔正海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和想象中的亡命徒不一样,他的个头身材很普通,一米七左右而且显瘦,如果走在街上的话是一个最不起眼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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