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眀浔把车开出去有一段距离后,江遇才问他:去哪?
“我家,别的地方我们现在去不了。”晏眀浔看他一眼,“你这衣服怎么还不脱,喜欢安保的制服?”
江遇其实无所谓,但晏眀浔的下一句话就是:“不换也挺好,我也喜欢制服。”
江遇:……
好端端的一句话,从晏眀浔嘴里说出来就显得莫名色情。
他反手解开衣服扔到晏眀浔的车后座,里面的衬衫被压得皱巴巴的,江遇不太高兴地皱眉。
“没事,我那儿有衣服,你随便挑。”晏眀浔喜欢江遇的一切小表情,忍不住笑起来,说完又问:“你这段时间就打算一直住酒店?不是说不走了吗?”
江遇抬眼:没说不走。
他在医院可没一口咬定。
前面正好是红灯,晏眀浔脚下一个急刹,手肘撑着方向盘,侧过头挑眉问江遇,“那你是希望我到时候跟你去巴黎?”
江遇摇头:不是。
晏眀浔皱眉,“不确定留在国内,也不愿意让我去巴黎?江遇,你是又想跑哪去?”
江遇的手指在膝盖上点了两下,眼睛一抬:绿灯了。
“好。”
晏眀浔看出来江遇的态度是摆明了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干脆不追问了,咬牙发动车子。
他在南宜的这间公寓私密性很好,但为了以防万一,晏眀浔还是一进屋就去拉上了窗帘。
视线忽然变暗,江遇刚换完拖鞋,愣了一下,哑声开口:“干什么?”
“防止外面有狗仔偷拍。”晏眀浔打开客厅的灯,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盯着江遇,语气意味深长地问:“不然呢?我还能干什么?”
搁在以前,晏明浔要是说了这句话,后面接的一定是“干你吗”这种恬不知耻的字眼。
江遇想到什么,指尖微动,垂眼下来,没再出声。
晏眀浔见状眉梢一抬,十分好心情地说:“走,带你参观一下。”
说是参观,但江遇发现晏眀浔好像对这里也不是很熟悉的样子,甚至连洗手间在哪里都记错了。
而且这里的装修虽然很全面,但是很新,几乎没有生活过的痕迹,洗漱用品也是未拆封的。
江遇有些疑惑:你不住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