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娘只道这二嫂也怪可怜的。
但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各色人等都有。
“二婶子这又是什么毛病呢?”
盛五郎比盛三妹脑子灵活一些,口齿也伶俐一些,又抢先道:
“我知道,三嫂!”
“那你说。”
盛三妹可爱软萌些,小姑娘就爱捂嘴笑,笑起来,一双眼睛弯得可甜可甜了。
乖乖地听他哥献宝似的说话。
“二婶子这病一直有,就是很少犯,二婶平时虽然不待见二嫂,但也不打骂她的,就是发病了,才会下狠手。还有平时二嫂也不干活,都是二婶子一个人干的,二婶就骂二哥,说人家娶了媳妇孝敬公婆,他娶得媳妇不下蛋,还让公婆孝敬,娶了这样的大家小姐是她倒了八辈子的霉,前世作了孽,二哥都一个人受了,不敢去二嫂面前说……”
棉娘又对二房的印象加深了一些。
这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呐。
她点头,盛五郎受到了鼓舞,倒豆子似的,又将二房里的一些事情,都倒了出来。
棉娘都记下来了。
一家人想和睦相处,不能犯了人家的忌讳。
把银针收拾完了,就放入她放置衣物以及私人物品的箱拢里去了。
炕上的两个大箱拢,她只用了一个,另一个装的是盛三郎的物品。
盛五郎见状,“嫂嫂,这银针可贵重了,爷一般收在书房里,都是要上锁的,你要不要也锁起来?”
棉娘犯难。
“我没有锁头。”
她没准备。
盛五郎溜一下子去五斗橱里,翻找了一把锁头出来。
“三嫂,这是咱们三房里以前的那把,后面就收起来了,现在锁头与钥匙都交给你用……”
五斗橱是屋里最值钱的家具了。
一共五个抽屉,又大又结实,能装不少的东西。
棉娘猜想成亲前,三房应该锁了一个抽屉的,可能是怕新妇看到不好想,就下了锁,现在把锁头与钥匙都交给她手里,也相当于是把三房的管家权利交到了她的手里。
别小看这把锁头,意义可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