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院子当年也是他们家的,要不是以为他会把东西藏在这儿,我才不会要这么屁大点院子。”
说到这,他冷笑一声:
“你这淮市的本地人,哪里见过当年覃城的望族乔氏,乔氏在覃城有钱有权。
我堂叔这个乔氏嫡支继承人从小就是金尊玉贵的养大,打小就当家主培养,学的一派君子作风,人不傻就是心太软。”
乔春和怎么也忘不了他第一次踏进主家大院时,身着补丁布衣的他看到一身锦缎的堂叔心里的自卑。
他如地上污泥,堂叔如天上皎皎明月。
那时他在想,原来人就算同姓同族,那也不同命。
而且他还记得当年离开覃城时,堂叔家带的东西可是不少。
就算后来路上丢失,在淮市定居后铺子经营不善,那也不可能只有这么点东西。
女人看着男人脸上神色不好,没追问从前。
结婚多年她也算了解丈夫,从前明面上尊敬堂叔,看似顺从,私下却没少抱怨。
想到那些藏起来的东西,女人有些不甘:
“那现在怎么办?要是当初堂叔答应过继就好了,哪里还有这些事。”
“哼,”乔春和嘲讽:
“现在华国都成立多少年了,堂叔还当自己是乔氏的当家人。
嫡支高高在上哪里瞧得上我这个旁支,不过他肯定没想到会栽在去这个旁支手中。”
女人犹豫的问:“那堂叔东西到底藏在哪儿?还有堂姑母真的联系不上了?她会不会突然回来?”
她是一点也舍不得那些东西,虽然没见过丈夫说的顶好是什么样,可是光听丈夫说就知道是好东西。
而且之前丈夫从堂叔那带回来的一些小东西拿出去打点,这才搭上革委会主任的关系。
闻言,乔春和按灭手里的烟,眼里划过冷光:
“我那堂姑母在不在都不一定。”
“你这话意思是人没了?”女人有些狐疑的看他,“前些年堂叔的信你没给送出去,你怎么知道人没了。”
乔春和想起林树华和自己说的话,
“堂叔那时候见信没回应,怕是有些怀疑我,就找了受他帮助,人也看着老实的林树华去海市打听,林树华从海市回来就给我说了,没打听到虞家,。”
女人松了口气,没消息好啊!要是人没了更好!
乔春和瞥见女人脸上的表情,眼底流露出几分嫌弃。要不是乔氏落魄了,他就算是旁支也不会娶这样的女人。
想到这,他又想堂叔是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起了防备之心呢?
明明早些年,堂叔对自己还是很信任的,有事都会让他去做,毕竟还剩下的族人不多。
可后来,堂叔变了,他也变了。
夫妻俩各怀心事,完全不知道刚刚的对话被人听得一清二楚。
虞岁岁像个猫咪一样蹲在房顶上,眼里闪烁着幽光,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意比这冬夜的寒风还要冷上几分。
精神力扫过两人的面容,唇角勾起浅浅的弧度:
“身为垃圾,就不要惦记别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