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完毕,时春分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褚令却气定神闲地退回自己的座位,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他刚才做了怎样的禽兽行径。
时春分恼怒地瞪了他一眼,头一次有些想骂他,光天化日在马车之内,褚令就敢这样对她,实在是太放浪形骸了一些!
早知道她说什么也不让余阿兔留在余家,这样就不会给褚令可乘之机了。
褚令正襟危坐地睨了她一眼,见她一脸被轻薄了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怕这个?”
时春分连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咬牙切齿道:“你别乱说话,车夫在外面听着呢!”
少女的手柔软无骨,捂在褚令的嘴上带着淡淡的香气,惹得他的眸子又是一沉,里面隐隐燃烧着炽热的火焰。
时春分察觉到了,连忙把手缩了回来,红着脸道:“这里可是外面,大爷请自重。”
褚令挑眉,把头凑了过去,“换言之,在家里就可以了?”
时春分的脸色更红,简直想堵住褚令的嘴巴,明明刚才他们聊得还是正经事儿,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这样了?
褚令见她的脸红得快滴出血来,也不继续逗她了,他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不知道你姑父给我喝得什么酒,让我变得如此孟浪。”
时春分本来还在生气,听见他这么说,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就赖吧!那可是他们自己酿的竹叶青,哪能让你醉成这样?”
见她笑了,褚令也弯起了唇角,他低下头,贴着时春分的耳边,淡淡道:“不是酒醉我,那就是你醉我了。”
他说话时的热气喷在时春分的脸上,本就让她面红心跳,再听到这般动人的情话,她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时春分暗暗想道。
二人回了褚家,褚令洗完澡睡了一觉,酒气才彻底散掉。
第二天早上,他被叫去了褚严的书房,显然是被兴师问罪了。
“回来了这么久,要是老子不找你,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见我这个爹了?”褚严愤愤地看着他,向来儒雅的人此刻莫名地有些狰狞。
褚令垂着眸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我以为没把母亲带回来,爹你不想见我。”
这话说得褚严一噎,随即更加恼怒,“你也知道你没办成事啊?去了华亭两趟,竟然都空手而回,我要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用?!”
褚令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爹要是有把握的话,可以自己去请母亲回来。”
褚严勃然大怒,“我要是请得动的话,还要你干嘛?!”
“你请不动,我就请得动了?”褚令有些好笑,“她是你的夫人,还是我的夫人?”
“你还好意思说。”褚严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要不是你,你娘会被气得回华亭吗?你说你,娶什么人不好,非要娶个童养媳。自己娶也就罢了,还要祖母给你顶罪,害得你娘真以为我偏袒了你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