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翁振海料到了她不能做主,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望向褚休,询问道:“褚家二少爷也不能做主吗?”
若在以往,褚休和褚令关系不好,必然会被他的话所激,拍着胸口承诺他一些事,可这次他稳重多了,只淡淡点头,“是啊,我也得问过大哥才行。”
翁振海的眸子暗了暗,若无其事地开口,“褚大少爷还真是说一不二。”
这话出口,时春分和褚休几乎可以断定对方另有所图。
时春分不悦道:“他是三州巡抚,也是褚家唯一的官,调动兵马的事情自然只有他能做主。”
“话可不能这么说。”翁振海直言道:“褚家当了柳州首富这么久,难道就没有一点自己的势力?”说着,他似笑非笑地望向褚休,“堂堂褚家二少爷,一点死士都没有培养?”
褚休眯起双眸,漠然道:“我跟你一样素来纨绔,没有扶持自己的势力有什么好奇怪的?”
翁振海无言以对,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他要兵马要的如此急切,时春分心里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但还是客客气气地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没办法再等下去?”
翁振海抬眸看了她一眼,长长地叹了口气,“昨天我与那些长老吵得面红耳赤,今天又单独出来见你们,我怕自己回去后没多久,他们就会动手将我软禁起来,到时候想跟你们联络也不行。”
“原来如此。”时春分垂下眸子,表情黯了下来。
她再蠢都好,也听出了翁振海这个理由站不住脚。
若他真的担心这个,大可在出来的时候带走自己的所有兵马,再倾尽所有与他们相商,可他不仅没有,还选择单刀赴会,压根没有考虑自己回去的后果,这足以证明形势没有他嘴里所说的那么危急,他很大可能是在胡说八道。
见她的态度明显淡了,翁振海的语气稍有缓和,补充道:“其实原本我跟他们还没有闹得这么僵,若非你将阿丁的尸体送回漕帮,他们也不会如此激动。”
“阿丁”便是翁振海昨天杀的那个幕后主使,时春分送回去的时候就料到了会惹怒漕帮,所以对此并不意外,“闹僵便闹僵了,早点看清楚谁是人是鬼也并无坏处。”
这话一语双关,既是在回应翁振海,也是在警告他。
翁振海愣了愣,随即苦笑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时春分懒得再装,朋友一场她不想跟翁振海闹得不可收拾,“你自己觉得你的理由站得住脚吗?”
她问得如此直接,别说翁振海了,就连褚休也忍不住看了她一眼。
翁振海沉默半晌,直接站起了身子,“既然你不信我,那这场买卖不谈也罢。”
见他转身要走,时春分忍无可忍道:“在我来这间茶楼赴约之前,我是真心想留住你这个朋友,可你都做了些什么?”
听见她的质问,翁振海脚步一顿。
“你说你被那些长老威胁需要用兵,我想都不想就一口答应,但你真的是被威胁了吗?”时春分气急道:“一个被威胁的人怎么会单枪匹马离开老巢,你不怕自己仅剩的那些手下也被控制起来吗?”
见她怀疑的原来是这个,翁振海眯起双眸转身道:“如果我说自己身边早就没有可用之人,你会信吗?”
“我会。”时春分果断道:“只要你一开始就这么说,我一定会信。”
她望着翁振海眼里难掩失望,“可你没有这么说,而是选择了隐瞒,甚至编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来骗我。翁振海,在你心里我还是当初那个人人可骗的褚大少奶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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