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钟离玉,月萤这些天也有小小的烦恼,比如说钟离玉嘴上答应让月萤叫陛下,实际上他并没有放弃让月萤改回称呼的想法。
月萤认为不可再叫娘亲,得摆正两人的关系,钟离玉不能做她的娘亲,太过别扭和奇怪,她的娘亲另有其人。
钟离玉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就是月萤的娘亲,大不了他委屈一下,做月萤的第二个娘亲,或者父亲也成。当然,有一点他不会退让,他钟离玉是月萤最亲近、最无可替代的人。
在钟离玉的认知里,最亲近的人就是当月萤的娘亲或是父亲。
月萤只告诉钟离玉,他不能做她的父亲抑或娘亲。
总而言之,就是不行。
两个各抒己见。
除此外,钟离玉觉着作为月萤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月萤不该限制与他的亲密接触,亲人之间何须避嫌?
月萤万万没想到钟离玉在答应她的条件没多久,就突然变卦了。
月萤束手无策,不仅没与钟离玉保持一定距离,还弄巧成拙,两人之间愈发亲近了,牵手、拥抱、同睡等等肢体接触不减反增。
与此同时,钟离玉有了更加过分的要求——每当月萤叫他陛下时,他就会摆出一副委屈又心碎的神情,月萤见状,就会产生一种浓浓的愧疚之情。
月萤的所思所想都写在脸上,钟离玉掌握住她的情绪,便乘虚而入,要求月萤亲他一下,以作安慰。
不然他一天都吃不好睡不好。
起初月萤并不答应,直到亲眼目睹钟离玉变得憔悴低落,什么都不吃,加上他还有病在身,月萤顿时慌了,治好不情不愿应允钟离玉的无耻要求。
亲了几次后,月萤变聪明了,不再叫钟离玉陛下了。
然,钟离玉总有别的法子拿捏月萤,月萤一点点摸索出解决办法,见招拆招,学会撒娇和假意哭泣让钟离玉退让。
两人有来有回,后续盖因钟离玉攻势过猛,月萤有点招架不住。
若非接近年关,要处理的政务冗杂,加上月萤义正言辞要求钟离玉去处理政务,恐钟离玉会寸步不离守在月萤身边。
想着想着,月萤耳朵禁不住发红。
明知钟离玉不是自己的娘亲,自己却于礼不合亲了他,亲了好多下。
月萤羞于见人。
胡思乱想一通,月萤艰难打起精神,继续学习。
一盏茶的功夫,周不财来为月萤请平安脉。
前不久月萤停了药,眼下主要以针灸为主。
针灸完,结束内阁会议的钟离玉马不停蹄来到配殿,拉着周不财到外间问话。
“萤萤真的不用再吃药了?”
周不财偷偷翻个白眼,这已经是钟离玉第三次问他了。
周不财再度重复回答:“是的,陛下不必再为此忧心,而今毒素以解,陛下亦无需再割血入药了。”
“好,你费心了,不财。”
听到钟离玉破天荒地用那绝无仅有的亲切语气叫他不财,周不财突然冒出一阵恶寒。
“朕要赏你。”
周不财登时忘了恶寒之感,双目圆睁,焕发出明亮的金光。
“陛下圣明,无人能及,陛下九五之尊,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周不财一面口若悬河地赞美钟离玉,一面摊开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