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皇帝做得一点儿都不开心,可真惨。
忽然开始可怜自己了。
钟离玉站定,眼神忧伤且不满,正自怨自艾中。
月萤离开后,不知过去了多久,反正钟离玉是度日如年,处理好一批枯燥的政务,他抬头问洪石:“几天了?”
洪石道:“禀陛下,距离姑娘离去过去两个时辰了?”
钟离玉蹙眉:“两个时辰?不可能。”
洪石道:“奴婢不敢欺瞒陛下,的确只过去了。。。。。。两个时辰。”
钟离玉揉捏太阳穴:“呵,两个时辰吗?”
半夜,钟离玉拔床而起,起身枯坐在床边,脸色晦暗,出神良久。
“一年过去了。”钟离玉嘀咕道。
言毕,钟离玉垂眼,眉目阴郁。
这皇帝不做也罢,麻烦死了。
钟离玉意欲撂挑子不干了,可转念脑海中闪过月萤的话,又把冲动憋回去了。
不知道几天过去,钟离玉收到护送暗卫快马加鞭送回来的信件,信上说一切平安,现在月萤已经到青州了。
与此同时,月萤写的信也到了。
信上内容简洁,只说自己平安,说了自己近况,又问了钟离玉近况。
钟离玉目光在信笺上流连,喃喃自语:“六载岁月过去了。”
洪石送来奏折,瞧见钟离玉憔悴的样子,忍不住道:“陛下,奴婢晓得您思念姑娘,可也请您务必保重龙体,不然姑娘回来看到,该多担心。”
钟离玉顶着毫无气色的脸,点头:“你说得对,但朕已经病了。”
洪石忧心忡忡道:“那请周大夫过来?”
只不过周不财上回在行宫时就偷偷背着包袱溜走了,至今查无所踪。
钟离玉暗淡的眼睛微微一亮:“告诉小鹤,让他把周不财抓回来。”
“是。”
“把奏章拿过来。”
“陛下,这些不急着看,您可要休息休息?”洪石提议。
自从月萤走后,钟离玉把精力都花在批阅奏折、处理政务上,有时候忙得不沾床,由此人慢慢憔悴起来。
人不是铁打的,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下,钟离玉肉眼可见瘦了。
钟离玉摇头。
倘若自己不做事,钟离玉会更加焦虑多思。
回好信让洪石立刻寄出去后,钟离玉继续投身在奏折中。
又连坐了两日,钟离玉也不维持什么端正的坐姿了,反正没人看,直接瘫了,唯有握住那只月萤送的笔时,才有点力气提笔批阅折子。
“洪石,信来了吗?”
洪石道:“陛下,眼下回信应该才到姑娘手里。”
钟离玉:“是吗?”
“又是难熬的一天。”钟离玉随意仰躺在榻上,一如既往发着牢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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