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特斡笑了笑,道:“既知是吾和两位娘娘的爱护,才有节度的今日,节度自当有所表示才行。”
“宫中皇后娘娘,近来礼佛,开销日多……”
“越国公主,也常与我言,家中日用耗费颇多……”
耶律琚听着,感觉有些头皮发麻。
他知道的,这是萧特斡在明目张胆的要他分润好处。
而且,萧特斡要的不是小数字。
“未知宫中皇后娘娘礼佛,所需多少?”
“越国公主又需多少开销?”耶律琚咽了咽口水后问道。
萧特斡哈哈大笑一声:“节度果然是个知恩图报的!也不枉吾在两位娘娘面前,多次给节度说话了。”
“这样罢!”萧特斡伸出一根手指:“往后每年,节度在瓦桥关那边,都给吾准备好十万贯交子吧。”
耶律琚整个人都麻了。
十万贯?!
他在南朝这么久,辛辛苦苦,连腰子和肝都献了出来,也才捞了多少?
现在,萧特斡在这里,嘴巴一张就要十万贯交子?
当他是什么?
“怎么?”萧特斡看着耶律琚:“有难度吗?”
“若是有难度,节度也不必忧烦。”
“宁州观察使说,若是他的话,每年十五万贯也不在话下。”
十万贯罢了。
在萧特斡眼中,只是一笔小钱而已。
也就每年宋辽交子总额的三十分之一,九牛一毛罢了!
而且,在未来,宋辽贸易规模是必然扩大的。
按照现在的趋势,每年五百万贯都打不住。
所以,萧特斡自认为,自己的开价是很合理的。
也给耶律琚留足了空间。
耶律琚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可他没有办法。
想着南朝的豪宅,也想着还在等着他回汴京的那个娇滴滴的南朝美人李师师。
耶律琚一咬牙,拍着胸膛道:“怎么会?下官能孝敬两位娘娘和公主殿下,这是下官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能怎么着呢?
只能继续在南朝人身上想办法了。
价格提高一点,回扣多要一点,重量少算一点。
将这个窟窿想办法补回来了!
萧特斡看着耶律琚乖巧的样子,点点头,道:“吾便知道,节度是个有办法的人!”
耶律琚耷拉着脑袋:“全凭国舅抬举。”
萧特斡扶起耶律琚,对他道:“节度做好准备吧。”
“再过时日,朝廷就会再遣节度出使南朝,为南朝太皇太后圣节庆贺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