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胆子一起,无所畏惧,敢与世界为敌!
但,一旦撞到铁板,他也会缩的比谁都快。
苏辙看着哥哥的神色,他知道是劝不住,只能叹息一声。
如今朝中的林希、林旦兄弟分属新党、旧党,就已经让很多人诰病了——你们兄弟怎么回事?
感情谁赢,你们都能赢是吧?
而将来,他们兄弟搞不好也会和林希、林旦兄弟一般。
这就让有洁癖的苏辙很难受了。
可看着哥哥的脸,苏辙无可奈何的低下头去。
他能怎么办?
从小到大,都是哥哥照顾他,帮助他,教他写诗,写文章,带他认识、结交朋友。
就连自己的五个女儿也都是多亏了哥哥,才能嫁的那么好。
如今,他也只能由着哥哥的性子。
好在,章惇章子厚能不能回朝,什么时候回朝,一切都是未知数。
兴许,章子厚就一直在外郡呢?
兴许,将来哥哥想开了,不跟章子厚走近呢?
……
翌日,十月甲午(初十)
耶律琚牵着马,率领着使团,在南朝派出来的军队的保护下,走在宽敞的官道上。
他回过头,看向了他身边那个讨人厌的耶律俨。
这家伙这些天来,一直在使团内部搞事情。
想方设法的,想要拉拢使团内部的官员。
封官许诺,乃至于威吓利诱。
到他这里来告状的使团成员,络绎不绝。
“这耶律俨是摆明了要破坏国家大政!”
“须得想个办法除了他!”
耶律琚恶狠狠的想着。
不除掉他,好多事情便没办法快快活活的做了。
多少国家大事都得耽搁!
但怎么除?
耶律琚一时还没有主意。
没办法,人家是清流,是帝党,是孤臣。
他越讨人厌,皇帝就越喜欢他。
朝中又有萧兀纳、梁颖这样的老家伙保。
想除掉他,哪怕国舅出手,也不大可能。
正想着,前方一队南朝的官兵,就已簇拥着南朝鸿胪寺的官员们近前来。
为首的还是老朋友,南朝翰林学士刑恕。
刑恕微笑着迎上前来,按照宋辽两国早已约定好的朝聘礼仪,与耶律琚拱手相拜,然后他就看向了在耶律琚身后的耶律俨。
“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