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梅募得一惊,脸红不已,一时都没法回他,好在他立即放开了她,低头用起膳来,还边吃边说道:“傻丫头,快吃吧,不然菜都凉了!”
江梅忍气吞声,偏过头来,坐直了身子,开始大口大口的扒饭,她本想再白他一眼,可是她却不敢了,他现在可是至高无上的帝王,放眼四海,没人敢跟他说个不字,她江梅有再多的脑袋,也不敢跟皇帝置气,于是她乖乖地用膳。
萧墨珩瞅着她那如孩童般的模样,要多欢乐有多欢乐,只是见她只顾吃饭却不怎么吃菜,可又心疼起来,估摸着自己刚刚吓到她了,于是他亲自将菜夹到了她碗里,柔声道:“多吃点菜,可别饿着!”
江梅边吃边点头,“多谢陛下!”那呆呆的眼神却是让萧墨珩不知说什么好。
用完晚膳后,萧墨珩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为他父皇丧事忙了三个昼夜的他已经累得有些虚脱了,于是他什么也没说便躺在暖阁的矮塌上闭目养神。
秋林、覃信等人都在外边伺候,萧墨珩怕人多口杂,整个院子里也只有望月那丫头,而她给主子端好茶、倒好水后,也识趣地退到外边去听候吩咐了。所以,整个暖阁内就江梅与萧墨珩二人。(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意乱情迷
膳后,江梅试图从他口中了解下外边的局势,可无奈人家压根就不跟她聊这些,就径直地躺下了。坐在案几旁的江梅望着榻上的人,一言不发。她本想赶人,可一想这貌似是他的地盘,话又生生吞了回去。
她自然不知道,此时在萧墨珩心里对她的定位已经不一样了,现在他只想让江梅做一个普通女子该做的事,那就是相夫教子,做他的妃子,跟他孕育他们的孩子。
可人总是这样,各自打着对方不知道甚至是不同意的算盘,还固执地坚持着自己的努力。
江梅犹豫了半晌,觉着还是得催他早些离开这,她先是清了清嗓子,“咳…。”,再看一眼榻上,发现没动静,她皱了皱眉,决定鼓起勇气开口:“陛下…。夜深了…。陛下早些歇息吧!”
当江大神医伸着脖子去瞧榻上的动静时,那人竟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懒懒丢来一句话,“我不是在歇息吗?”
江梅顿时语塞,窘了窘,继续道:“我的意思是…。陛下还是回自己的宫中歇息吧!”说完,低着头,没看他。她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他不能再给她打哑谜了吧。
果然,榻上的人睁开眼,压制住怒气,冷冷道:“这难道不是朕的宫中吗?”
这回江梅确信他是故意的,他明知道自己的意思,居然还绕着弯子说话,不由得她不生气。于是她什么也不顾了,便恢复了往常与他说话的神情,硬生生道:“是的,这自然是陛下的宫中,却不是江梅该待的地方,请陛下放我出宫!”这会儿,她也懒得跪坐着,而是盘着腿坐在席上,一副可杀不可辱的模样。
萧墨珩顿时大怒,他立即坐了起来。盯着塌下的人儿。一动不动。
“什么地方是你该待的?他沐箫和的府上吗?”萧墨珩大怒道,连日来因囚禁她所受的压力,似乎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江梅诧异地看着他,他怎么扯上沐箫和了。“此事跟世子无关。还望陛下不要牵连他人!”
“无关?”萧墨珩下了塌。坐在她身旁,脸色是越来越黑沉,“无关他会为了你连名带姓的骂我?他为了你。竟是连他沐府满门的命都不要了!”萧墨珩大声怒斥着,说完竟是不停地喘着气。
从来没有,绝无仅有,萧墨珩因她已经丧失了理智,昔日的他除了冷漠根本没有愤怒,而自从遇到江梅后,那种强烈的想要拥有她的冲动,已经让他欲罢不能。
当然,如今的他是四海之主,海内人望,处于权力巅峰的他已经无需顾及任何人和任何事。
江梅闻言大惊,想来自己被囚,沐箫和一定急疯了,她的箫和哥哥为了她竟是什么都不在乎,这让江梅更加感动乃至愧疚。
只是此刻江梅迷惘的神情看在萧墨珩眼里,却是火上浇油,萧墨珩一把狠狠抓住她的双臂,低吼道:“你的心里难道只有他吗?你对我就这么视而不见吗?”萧墨珩声音却是夹着些凄厉和悲伤。
江梅怔住了,她抬头望着萧墨珩炽热的双眼,那里有压制的怒、有浓烈的爱、还是如一团火般的**。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承认自己对沐箫和更有感情,但她对萧墨珩也不是无动于衷,这两年的相处,尤其是北伐期间的并肩作战,她欣赏他、敬仰他,甚至是喜欢他,她为他胸怀和气度所折服,她甚至为他吃过醋,但她更知道这样的感情都不足以让她为他放弃自由。
当然,萧墨珩也不可能为她放弃天下,他们都有各自更为重要的信念与坚持。
正如她无法不顾及兰英和华缨一样,她不能为沐箫和守在宁州,如今,她更不可能因萧墨珩留在后宫。此生,她注定天涯漂泊,四海为家……
这一瞬,她才真正意识到,原来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