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栓三十多岁,住隔壁村,自小跟着爷爷学造房子,家里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手艺。
现下,张栓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捧着一张宣纸,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妙啊,妙啊,唐先生竟有此等奇思妙想,张栓好生佩服。”
宣纸上画着十分精细的构造图,赫然是前些天灵宝说起的,热呼呼的床,简称炕。
唐兴邦展颜,“不敢当,只不过从灶台与烟囱处得来的灵感,全是瞎琢磨。”
“唐先生谦虚了。”
“我毕竟纸上谈兵,不知张工能否做出来。”
“哈哈哈哈,只要原理通,我就能造出来,你的图纸画这般精细,造不出来,是我无能了。”
“有张工这句话,我就放心了,等房子建成,我请大伙儿喝酒。”
“哈哈好,兄弟们就好口酒喝。”
唐有福问,“张工认不认识木活手艺好的匠人?”
“唐叔打算做新家具?”
“是啊,衣柜、储物柜、书桌、妆台都需要重打,新房子摆新家具嘛。”
“唐叔若信得过,打新家具不妨交给我。”
“张工还会木活?”
张栓态度谦和,“不瞒叔,我的木工手艺在东河镇,也排的上号呢。”
跟张栓一起来造房子的工友,无意间听见他们谈话,帮衬道,“唐老爷,栓哥木工手艺了得,我们队里也有懂木工的,没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交给我们包您满意。”
唐有福和唐兴邦对视一眼,爽快敲定。
“有劳张工了,晚些时候我将家具图纸拿给你。”
张栓双目放亮,还有图纸?!
他来唐家做事,真是来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