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想夫人是对五妹妹有些误会,我可以……”
司马执回过头,冷冷一笑,眼神如寒冰,“误会?若不是你在我母亲跟前乱嚼舌根,我母亲又何来的误会?”
冯云初一愣,张了张嘴,想解释。
只是司马执根本不打算给她说话的机会,顿了一下,续道:“冯三小姐在我将军府也住了好一阵子了,恐怕家里人思念得紧,回头我让阿隽过来接你回去。”
这话明显就是下了逐客令。冯云初顿时面红耳赤,既是羞愧的也是气的。
“将军可能是误会了,只是这些天夫人的身子一直不是很好,我才留下来照顾夫人的。”冯云初解释道,试图在司马执面前扳回一点形象。
司马执却笑了笑,“是吗?那可是辛苦三小姐了,不过,日后有阿萝照顾我娘就行了。三小姐还是回家向父母尽孝的好。”眼神不无讽刺。
冯云初心口一紧,怔怔地盯着司马执。只是,对方根本不屑看她,早已扬长而去。
很多年以后,冯云初总在想,如果当初司马执没有做得那么绝,她可能根本不会做出那些回不了头的事,人生也不会变得那么悲惨。她也许,会和阿萝一样,嫁个爱她的相公,相夫教子,执手一生。可惜,一切都没有办法回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塞
林氏病着,但司马执仍然没有留在将军府过夜。
他心里念着阿萝,一会儿不见人便发慌得紧。
昨儿,慕云还笑他,堂堂神武大将军在自己媳妇儿面前跟个小男人一样,紧张兮兮,活像不看紧点,到手的娘子就要飞走似的。
他嘴上虽然不说,心里却实有些赞同慕云的话。他如今这状态,还真是怕自己好不容易追回来的娘子又给她跑掉了。到时候,他又该到哪里去追?
总想着时时刻刻栓在身边,叫他无论做什么都能见着。
只是,这日晚上,林氏又闹着没胃口吃饭,他劝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是吃了一点。让丫鬟伺候着睡下了,他方才出了府,直奔名扬山庄而去。
原想着到了名扬山庄便直奔着阿萝的房里去,不料却在门口遇到了久侯多时的管家福伯。
管家福伯是自己人,整个名扬山庄也就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苏子谦的真实身份。知道神武将军就是苏子谦,苏子谦就是神武将军。
福伯一见着司马执,忙迎上前,“庄主……”
司马执手指比了一下,示意他噤声,又道:“进去再说。”说着便自行进了山庄。
福伯忙跟了上去。
司马执每次回名扬山庄都要提前换身衣裳,戴上面具再回来。今日,却是想念阿萝得紧,只戴上张面具,连衣裳都没顾着换,在外说话只怕多有不便。
进了山庄,司马执仍急着往阿萝那儿去,便叫福伯跟着,有什么事一边走一边说。
福伯四下张望了一会儿,从怀里拿出一封信来,低声道:“将军,这是蜻蜓姑娘差人从宫里送来的。”
司马执一听,脚步微顿,赶紧接过福伯手中的信,展信一看,里面只写着简洁的四个字:“如您所想。”正是蜻蜓的笔迹。
司马执将信收进怀里,“什么人送来的?”
福伯道:“是个宫女。”
司马执听得皱眉,道:“人呢?”
福伯连忙道:“关在柴房里,将军要现在审问吗?”
司马执摇摇头,道:“看紧点,别让人跑了。”
蜻蜓既然敢叫个宫女来送信,想来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来的。她是双骑营最优秀的暗卫,总不至于这点分寸都没有。
只是,事关重大,他仍有些不放心。好在,福伯一向知他行事的方式,将人扣了下来。
司马执拍拍福伯的肩,表示赞许,又道:“多派几个人守着,千万不能出岔子。”
“是。老奴这便去安排人手。”说着便要退下。
正走着,司马执又突然唤住他,福伯忙回头,道:“将军还有什么吩咐?”
司马执摸了摸鼻子,干干地咳了一声,“那个……她,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