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机口处。
时间临近,温河迟站起身,他没有带太多的行李,轻装出行,最大程度地避免引人注目。
然而在向安检处走过去的过程中,周围逐渐有人员向他靠拢。
温河迟意识到不对劲,反应迅速地换了个方向,然而已经迟了,下一秒,“砰——”一声,□□与地砖重重碰撞,温河迟狼狈地被人按倒在地。
脸颊与冰凉的地面接触时,温河迟抬眼看向周围的人群。
邯知在一群警卫身后,对上他的目光,缓缓露出一个微笑,做出口型:
“又见面了。”
。
五天后,市法院。
所有人员入座,宣读法庭记录之后,法官核实原告、被告身份,正式开庭。
原告陈述,被告答辩……在几轮流程之后,罪证确凿,辩无可辩。
所有证据陈列当堂,这么多年来无数受害者,无数家庭的血泪,最后都变成了一纸纸罪证。
被告席上的Alpha一言不发。
法官宣布休庭。书记员将庭审笔录交给双方签字。
邯知看着那个背影清瘦的人,几天不见阳光,皮肤有些病态的苍白。头发似乎又长了一点,遮住了耳朵。
问自闲低头签完字,轻轻呼出一口气,然后离开位置,朝他看来。
两人目光对上,邯知不由笑了起来。
生命分三六九等吗?或许有些人这么认为。但生活在这个星球上的人类数以亿计,并不是只有出类拔萃的人生才值得喝彩。
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同伴,这是一种独属于人类的傲慢。
因此,也必将受到惩罚。
一群人逐渐离开座位,往门外走。
有人在擦拭眼泪,有人安慰家人,有人打电话,低低的呜咽声传来。
邯知牵着问自闲的手,一起越过一排排座椅,缓慢穿过人群。
门外聚集了许多记者,他们举着摄像机,对准那个永远衣冠楚楚的Alpha,争先恐后地发问:“温河迟,你多年来私下进行人体实验,受害者数量触目惊心,你对生命难道没有一点敬畏吗?”
“你名下的财产已经转移,是否早就料到这一天……”
“温河迟,你忘了自己十几岁时曾经为Beta和Omega演讲发声吗,你的初心呢!”
“花言巧语!”
“畜生!”
……
邯知揽住问自闲的肩头,从人流间隙中离开了。
车门关闭,隔绝外界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