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格格,奴才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奴才定痛改前非,求格格原谅!”采桑眼泪流淌下来。
淑伊尔哈闭眼,不想看见采桑一脸泪水的样子。
“你的心大了,我这儿留不住你了。”
采桑爬过去抓住淑伊尔哈的衣服下摆:“没有,没有!奴才一直安安分分在厨房当差啊!”
红妆挡到采桑和淑伊尔哈之间:“你十三日前与福晋身边的太监小喜子说了一时辰的话,八日前还当值时就溜出去偷懒,与大厨房的尤妈妈聊了一刻钟,小厨房里只留了媚儿看炉子,你个糊涂东西,那个媚儿是哪里派来的人都不知道!三日前,你更是亲去相迎了年氏的大丫鬟,她给了你什么东西,让你这两日日日把格格的私密透露出去!”
“这般叛主求荣,格格心善还留的你命在,要我是你早一条白绫吊死了算了!”
“好了,红妆你歇歇气,为这个生什么气。”淑伊尔哈倒了杯水给红妆,复对跪在地上已是泣不成声的采桑说道,“我不忍处置与你,却也容不得你了,如后你就不要出屋子了。”
葛嬷嬷这时才进来,和几个粗使丫头托了瘫软在地的采桑出去。
“如她一开始便坦诚过错,我便打算着饶她这回,敲打敲打就算了。”淑伊尔哈神色郁郁,红妆隔着热气蒸腾的水汽看不真切淑伊尔哈的表情,但是听出淑伊尔哈的语气颇多不快。
心疼于这样的小姐,红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便道:“奴才会一辈子忠心跟随小姐的。”
淑伊尔哈放下杯子,头轻轻偎进红妆的怀中,并不说话,只叹了口气。
第 9 章(修)
突一天夜里,外头突然喧哗起来。
淑伊尔哈本在空间泡澡,见红妆推门进来,急急忙忙出了空间。
还好屋中昏暗,红妆并未看出什么。
红妆一进屋,就到床上把淑伊尔哈从床铺里挖出来,眉宇间甚是焦急,跟过来伺候的还有赛雪,她现在已能做些事情了。
“格格快起,福晋正召集各侧福晋和格格到大厅去!”
淑伊尔哈套上件简单的白儒长衫,发髻上松松插了根白玉簪子就被等在门口的赛雪迎了出去。
路上碰见张氏和乌雅氏,三人各自见礼后,匆匆往正厅而去。
淑伊尔哈到了正厅的时候,离得近的年氏等人已经等在那儿了。
“拜见福晋,请福晋安。”
福晋焦急着脸色,似有什么事:“免礼了。”
“我就不废话了。爷得了时疫,病情严重,需要个人去侍疾。”
听中顿时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钮祜禄氏上前:“婢妾自请侍疾!”
福晋甚是安慰:“好,好,那么你现在就回院子好好准备,我已着人备了些许药材,天明你带着这些药材即刻动身!”
然后众人便被福晋遣散了。
淑伊尔哈事不关己地往回走,历史虽然在前头拐了个大弯,现在竟也绕回来了。就不知道钮祜禄氏是否真的承天庇佑咯~
淑伊尔哈颇为乌鸦嘴的想着。
这几日,府中高度紧张,每个人行事都战战兢兢。
淑伊尔哈让葛嬷嬷和红妆吩咐下去,不许苑子中的人到外面去,以免多生事端。然后关起门来,自顾自的绣着刺绣,这东西最能打发时间。
每次去请安,众女人都要挥泪一把,然后安慰安慰福晋什么的。淑伊尔哈表示天天抹眼抹泪的泪包都不够用了!强烈要求福晋加薪!
高强度演技大比拼持续了五六天,淑伊尔哈基本掌握了如何将眼泪收放自如时,传来了一个让淑伊尔哈惊诧的消息——时疫病毒太强大,钮祜禄氏也病倒了,眼看着大老板要领便当了!
OMG!不会吧,不可能吧!明明历史上讲钮祜禄氏去了后胤禛就康复了的!
难道她要当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