吇——小丫头还真敢下手。
“好了,朕不嫌弃,消消气啊,别把手指捏疼咯。”胤禛说着又亲了亲淑伊尔哈的小嘴,越亲越上瘾。
“刚吃的什么,怎么这么甜……”竟是有点意乱情迷了。
淑伊尔哈两只小抓连忙慌张使劲儿推开男人的大脸,脸羞得都得冒烟:“臣妾做饭去了!”
提着裙子就想落荒而逃。
胤禛倒不拦着,有意放她走,两人再呆在一处,擦枪走火可不好玩,毕竟还是在孝期,凡事都得按规矩来。
年氏安稳的在钟粹宫待产,于胤禛登基后不久产下一男胎,皇后并四妃守于钟粹宫偏殿。产婆大惊失色的奔出来,跪倒在冰冷的砖地之上,口中已吓得不成言语,哆哆嗦嗦只闻得“男婴”“死胎”之类的话。
皇后厉声斥道:“没用的东西!翦秋去产房瞧瞧。”
胤禛此时大步而来,见气氛古怪,便看向皇后。
皇后肃着脸,待众人行完礼,道:“皇上,等翦秋出来再说。”
翦秋很快步出房门,脸色惨白,端端正正跪在地上,把屋内情况一一道来,却原来年氏真的产下死胎,年氏已昏迷过去,太医诊断,年氏此次生产身体受损严重,日后能否再次怀孕已是未知之数。
淑伊尔哈从始至终都低着头,她能够想象年氏此刻的绝望,一个女人失去了作为母亲的资格,年氏会恨吧。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可不想搅进这一滩浑水中,作壁上观一直是她的人生准则。
胤禛听到翦秋的话脸一下就黑了,又是子嗣上出了问题,他猛然扯住皇后的衣袖,声音如雷霆过境,风暴来袭:“皇后!朕的好皇后!”
那拉氏被扯得一个踉跄,然后跪倒翦秋前一步,哀声哭泣道:“皇上发火便发火,何必拿臣妾做筏子,臣妾但凡有不到位的,请皇上指出,皇上责罚便是了。”
胤禛气急,手上青筋爆出,作势要打那拉氏。
场面一时混乱。
淑伊尔哈正看得起劲儿,感觉身后一双手要推她的背,电光火石间,淑伊尔哈便决定倚了那做鬼之人。
“啊!”淑伊尔哈一时娇喝,摔倒于胤禛脚边,手肘支地,痛的七荤八素。淑伊尔哈眼角余光看到推她的人是李氏身边的丫鬟,李氏的丫鬟推完人后却偷瞄了一眼钮祜禄氏!呵呵呵,这场宫廷大戏是越来越好看了。
淑伊尔哈没用内力,故意把伤势严重化,她最近风头太劲,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中庸之道才是后宫身存之道。
胤禛下意识便要下脚踹,后反应过来脚边的是淑伊尔哈。
他忙弯腰要扶起趴在地上站不起来的淑伊尔哈。
待碰到淑伊尔哈的手臂,淑伊尔哈痛的娇呼出声:“啊,好痛。”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看向胤禛,胤禛一阵心疼。
淑伊尔哈暗道,肿么大老板是这种反应,不是应该雷霆大怒然后踹一脚之类的吗?
情况赶不上变化啊,现在她可真要成众矢之的了……
冤死她咯喂!
苏培盛很有眼色的传来太医,太医抹汗,他专职妇产科,可没跳槽外科的野心……
太医言道:“老臣逾矩,想先把脉。”
淑伊尔哈头滴一颗汗珠,你个老东西,老娘是摔了一跤,手臂脱臼,把你个头的脉!
太医摸着自己的白胡子,摇头晃脑一阵,渐渐面露喜色,跪倒胤禛面前,大声喊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懿妃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声音震彻钟粹宫,洪亮得让淑伊尔哈耳膜发痛。
这个喜讯立马把年氏产下死胎的坏消息压了下来。
胤禛不再纠结那个死胎了,表情舒缓很多:“嗯,不错,是朕登基前有的。”后又有些紧张的问道,“你先起来回话,刚懿妃摔倒,腹中孩儿可有影响?”
太医起身,知道这位皇帝不喜欢掉书袋子,直言道:“回皇上,懿妃身子骨调养的非常好,胎儿的脉息有力,没有影响。”
淑伊尔哈眼泪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强忍着不去河东狮吼这个死老太医,委屈道:“皇上,臣妾的手臂……”
胤禛忙道:“对,先治伤,先治伤。”
太医假模假样的摸了摸淑伊尔哈的手臂,顿了顿,本想着只是擦伤,没料还挺严重的,不好再托大了,便道:“懿妃的手臂脱臼,老臣建议,请有经验的其他太医过来,这脱臼若治的不好,祸患无穷。”
苏培盛立马传旨去了,不一会儿,专治跌打损伤的太医到了偏殿,嗑嗒一声闷响,淑伊尔哈疼的冒冷汗。
还好她从来不化妆,不然可得糊一脸的鬼样子了。
待淑伊尔哈的事情处理好,胤禛的脸重新冷起来:“皇后主持中馈不当,身体又孱弱,朕心甚悯,后宫诸事交予四妃共同协理。又华妃产子身体不适,懿妃怀孕不宜操劳,先由齐妃、熹妃协理六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