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桃补脑,好东西。”
他抬眼看我,嚼着核桃,边嚼边笑。
我一推他脑袋:“傻笑什么呀,喝那么多。”
他眨眨眼睛,刚想说话,嫣然又端水进来了,我道:“放下吧,我给他擦,你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嫣然跑的比兔子还快,关上门就闪人了。
我拧了把热手巾,走过去就想往他脸上呼拢,他忙拽了过去:“我自己擦。”
我又抢过来:“我就要给你擦。”
他又开始笑,下巴朝我一抬,我用力的擦了几下,再去拧一把,他居然有点嘟嘴,嗔笑道:“你快把我脸给擦破了。”
我手直发抖,用力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不是故意要使那么大劲的。我将那手巾往自己脸上蹭了几下道:“你脸皮还真薄,蹭几下就能破啊。”又上去再呼拢几下。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轻道:“不擦了,坐下。”
心里砰砰乱跳,将手巾撂在盆边上,回身坐在他身边。静了一会,他突然问我:
“你冷么?”
呃?我冷么?我说我冷你是不是准备说那上床就暖和了?
我摇摇头:“不冷。”
“不冷你为何抱着双臂。”
我低头看看,没错,我两手正搂着自己胳膊呢,嗨,我这不是紧张的手没处放吗。忙将手放下,放在膝盖上,又静了一会儿,他又道:“你为何不说话?”
我低道:“说什么呀。”
他双手将我身子一扳,正面向他。眼睛里的星星又不朦胧了,光彩又放射出来。
“天歌…”
“嗯?”
“你嫁给我了。”
“嗯。”
“我…我会对你好的。”
我用手捂住眼,低头笑了,傻猩猩,我当然知道你会对我好,否则还嫁你做什么?
他没声了,好久好久,我俩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就像很久之前,他看见我脱外衣忙裹住我时一般僵硬。我心里微叹了声,我确实紧张,可能猩猩比我更紧张,他这不才开窍没多久么?每次我和他亲吻时,他的手都是很老实的,从不会摸来摸去,只有我不老实而已,现在到了一个高难度阶段,他又没经验,根本不知从哪儿开始,算啦,我曹天歌既然将他领进了门,就还带着他一块儿修行吧,这方面我经验空白,但知识还是有的。
“睡觉吧。”
“睡觉吧。”
我俩忙看向对方,居然同时说出这句话。看来……是真的都想睡觉了。
我突然笑出声来,太搞笑了,太尴尬了,洞房花烛夜,怎么就这么难?
猩猩看我笑了,略略放松了手臂,轻声道:“那睡吧。”
床铺早已铺好,我点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剥掉外衫,嗖的钻进被子里。
猩猩看我钻的那么快,开心的呵了两声:“你动作可真快。”
我嘟囔:“你快点吧。坐着跟木头似的。”
他开始解喜服,新郎喜服也复杂的很,斜襟拦到侧腰再到衣摆,竟缝了十几个扣子,他站起来,从下往上一颗一颗慢悠悠的解,解了半晌才解到腰,我看着他慢腾腾的心里直着急,绝不是急那个,是…我就不能看慢性子人做事。
我从被子里爬起来,跪在床边:“过来,我帮你。”
他看向我,脸突然变得更红,我低头看看自己,没什么呀,不过是件低领子的粉红亵衣罢了,瞧他纯情的哟。
我弯身向前把他扯到我面前,跪直身子歪头给他解扣子,他的呼吸就在我耳边,气息喷的我脖子痒痒的,我飞快的解扣子,一点也不难解,不晓得他磨蹭什么。一会儿功夫全解完了,他傻站着不动,我帮他脱了直接扔在地上。
猩猩穿着白色的亵衣,我第一次看见他穿亵衣的样子,头发散在两肩,脖子修长,漂亮的锁骨,很性感。那起伏不定的胸膛,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安,我却被他的样子给狠电了一下,又男人又性感。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不动,我还继续,不知是什么魔鬼驱使着我,我竟动手帮他解起亵衣来,他喘息的频率很急,胸膛起伏更加厉害,我解了三颗扣子,就看见他裸露的胸,无意碰触到,只觉得肌肉结实紧绷。我相信自己的脸现在也是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