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你装什么呀,就那个。”
“哪个?”
“处女。”
“什么处女?爷爷我现在不是了。想看找别人吧。”
“对啊,就是因为你不是了,我想看看哪,你的那白手绢呢?”
我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白手绢?没人给过我白手绢啊。
看我一脸茫然,春晓猛砸了下床:“你不会吧?”伸手就捞我枕头,从枕头下翻出一块白布来。我呆呆看着那白布…。。强人教我的我全忘了,谁那么缺德把布塞我枕头下面,直接放床上我不就看见了吗?
我跳起来,也不顾光着身子,跪着就赶紧看床,有的…确实是有的…不过只有那么一勾勾一滴滴,而且,床单也是红的…。
春晓哈哈大笑:“要不怎么说咱们是姐妹呢,知道我为什么来看你的白布么?”
我摇头
“因为我洞房时也给忘了!哈哈哈,红床单我还留着。”
白痴!
蜜月
猩猩根本不关心什么白布不白布的,问也没问过。李婶探头探脑,见我床铺早已收拾利落,我又神情自若,也没说话。春晓这厮还特地跑来大惊小怪的,有什么呀,难不成还要我举着个沾了血的大白旗子在府里吆喝一圈:“看呐,我昨天以前真的是黄花闺女!”
话虽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毕竟是在古代,好歹这也算是一个对姑娘生涯结束的纪念品吧,就是刻意为之有点渗人。
于我而言,结婚完全没有陌生的感觉,就像我说的那样,只是从四牌楼搬进了莲院,嫣然还是跟着我,我甚至连四牌楼里的衣物都没有去拿,熟悉的一切让我丝毫不觉得已经是成了亲住在夫家。其实我觉得找了猩猩最大的好处就他家没有七大姑八大姨,多年来都是孑然一身,硬要攀个亲戚,拢共就师傅明堂林师姐三人,师傅不下山,林师姐什么也不知道,没人刁难我,明堂倒想刁难我,但他是个小屁孩不是我对手。
但若说一切都和原来一样也不恰当,婚后第一天的晌饭我就被人吓的差点摔了个跟头。
猩猩、我、叶绵、春晓、明堂、林师姐,正乐呵呵的坐了一桌子吃饭呢,突然进来一个小厮,离我们桌子八丈远就弯腰行礼道:“夫人,您门外放的礼盒还要吗?不要小的就收走了。”我无知无觉,只顾低头扒饭,春晓碰碰我:“你怎么不理人啊?”我茫然:“你喊我了吗?”
春晓指指那小厮:“他问你礼盒你还要不要。”
我“啪”的放下筷子,屁股一歪险些倒地,指着自己鼻子:“我?夫人?”大家都莫名其妙看着我,我挠挠脑袋点点头对那人道:“不要了,都是空的,收吧。”那人走后,我愣了半晌,太不能接受了,夫人这个称呼怎么能用到我一风华正茂的年轻女同志身上,比喊阿姨还难听呢。
嫣然道:“小姐,你怎么不吃了?”我赶忙拉住她的手:“好嫣然,你一定要将小姐进行到底,千万别喊我夫人。”嫣然乐了:“我都改不过来了,是应该喊小姐夫人的。”
我使劲摇头:“千万别喊,太难听了。”
春晓在一旁嗤笑:“意怪!还以为自己是少女呢。”
我恶狠狠瞪她:“你愿意让人喊夫人就喊去吧,少管我的事。”
春晓慢悠悠道:“我就提醒你下子,你结婚了,结婚后就是妇女了,还装什么嫩哪!”
我也慢悠悠:“我不用装也比你嫩那么一点点。”我比她小了足足…。一个月。
春晓怒了:“随便你,你到八十岁还当小姐我也不管你!”
此话一出,我俩刹时双目对瞪。
叶绵忙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字还没出口,我与春晓已经开始喷饭大笑,一边笑一边拍桌子,一桌子人除了林师姐都不吃了,看我俩发疯。
我笑的肚子疼,口中结巴:“你…只有你鲍春晓…到八十岁了还能拄个拐棍…哈哈哈…当小姐。”
春晓也狂笑:“我要当也得拉着你一起,两个八十岁的小姐夜总会抢着要!”
说完又继续大笑,猩猩无奈地拍我后背:“好了,别闹了,快吃饭吧。”所有人都一脸诧然,不明白我俩为何因为小姐也能笑的那么开心。
因为什么呢?因为我与春晓是相同的背景,相同的成长环境,我们能听懂彼此说的隐晦的笑话,我们读一样的书,吵一样的架,共同欣赏古天乐,共同爱听林肯公园,不仅仅因为我们两个是好朋友,最重要,她的出现,让我们俩在这个奇异时空里都有了找到血亲般的感觉,也从此有了娘家。
我们去了荟州度长蜜月,很长,长达两个多月,猩猩不晓得什么叫蜜月,我就硬闹着他带我出去玩,只好去告了假,皇帝很爽快的就批准了,对待功臣就得这样褒奖才行,而且这儿又没火车飞机的,来回光路途就要浪费掉十好几天,我还嫌给假给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