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些日子,端阳长公主五十岁寿宴,我打算带你去见见世面。”
裴芝完全没听过这个名讳:“端阳长公主是?”
裴母知道裴芝初来京中,便耐心解释:“她是圣上的嫡亲的姐姐,早年丧夫后,便没在嫁人,这些年一直一个人。”
“一个人,她没有儿女么?”
裴母又是叹息了一声,“长公主生了两子两女,结果,都无存活于世。”
“怎会如此?”
接连生了四个孩子,都没一个活下来的?
裴芝多了一句嘴:“那端阳长公主下嫁的是哪家啊?”
端阳长公主是圣上的嫡姐,接连丧子,应当更加小心才是。
裴母虽然不知道裴芝为何这么问,却也答道:“太后的母家,驸马也是长公主嫡亲的表哥。”
裴芝顿时明白了:“原来如此。”
近亲结婚,驸马也早早去世了,估计种子的质量也不高。
裴母疑惑:“此话何意?”
裴芝摇头,“就是为长公主感到惋惜。”
“最大的孩子,也就只活到了八岁,因此,长公主一直在皇家别院中修养。”
裴母怕裴芝不懂规矩,“这次寿宴,到时京中高门大户应当都会去。”
裴芝明白裴母的意思,这也算是她第一次在大家面前露面。
“届时,你就规矩待在我身边便好,我给你请了嬷嬷,会教你一些宴会的规矩,要用心些学,知道么?”
“我记住了,母亲。”
裴母揉了揉裴芝的头发,“母亲不求你高嫁,只愿你平安便好。”
裴芝心神微微有些触动,她感受到了裴母的慈母之心。
但她却没有办法,继续在裴母面前,承欢膝下了。
否则,她就会给国公府带来灭顶之灾。
晌午时分,王嬷嬷才从尚书府回来。
还带回来了,裴敏学与尚书小姐的庚帖。
裴母接过后,惋惜道:“怎么这般着急呢?”
人都走了,婚事自然是不成了。
裴母没想到,尚书夫人伤心之余,还能想到退还庚帖。
“奴婢也说了,尚书夫人说,是她女儿缘薄,还是别耽误我家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