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火把照亮了这充满血腥的房屋。
“小姐!”珠儿几乎是爬着过来的,满身泥土伤痕,但看着地上的两个人的时候,也愣住了。
纪美援看着面前倒在血泊中的纪芸菀,脸上闪过一丝的得意,下一秒,却是嘶喊着,“死人了!太子死人了!纪芸菀杀人!杀人呀!”看她,脸上还有些红润,估计是刚刚从床上爬起。
刹那间,纪芸菀两眼空洞地抬头看着面前这一大堆的人。
在此之前,珠儿在前院守夜,却不知被人打得头破血流晕死过去,醒来后知道屋里动静纪芸菀有难,一爬一跌地去求南金雪前来,那南金雪哪里会管纪芸菀?
禁不起珠儿妨碍着自己和纪美援翻云覆雨,才万般不情愿的前来。
可这会儿,这件事情,恐怕连整个侯府都惊动了。
纪芸菀脸上的恐慌还没有消散完毕,她头发散乱,满脸是汗,手上、脸上、身上都是血,浑身那亵衣已经被撕烂,只剩下肚兜还有亵裤。
纪美援很识趣地站在一边,脸上闪过一丝残忍。这场戏,肯定是要看下去的。
南金雪冷脸看了一眼纪芸菀,仿佛没看到纪芸菀的惨状。他脸上乌云密布,跨过纪芸菀,径自走到太子身边,然后俯下身去探探鼻息。
那尸体还温热,但,已经断气了。纪芸菀的剪刀深深地刺进太子的后心,血流满地。
那太子,明显的死不瞑目。
南金雪转身,整个人散发着愤怒的气场,他左手捏在纪芸菀的左臂上,右手狠狠地抡了一巴掌,“贱人!你竟然杀死他!”
“他是谁!当朝太子皇甫云!”说罢,南金雪又是一巴掌打过去。
纪芸菀整个人倒在地上,只剩下喘息的气儿。
可是,身上的痛远远不够心上的痛来得更加真切!哈哈,当朝太子!是当朝太子又如何!难道就可以将自己的妻送到他的床上吗?!呵!不对!自己已经是妾了!送个妾比送个妻会好听一些,会有脸面一些!
纪芸菀啊纪芸菀,自己真是太傻太天真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呵呵!
“南金雪,是不是侯爷梦碎了?心痛了?太子又如何?哈哈哈哈!”纪芸菀疯笑了几声,“为了取代南旭琮,你竟然亲手将你的结发妻子送到别人床上!你是不是猪狗不如!禽兽不如!啊哈哈,哈哈!”
纪芸菀笑得眼泪都流下来,整个人颤抖着。
周围的人都安静着,不敢作声。依稀之间,仿佛听到外面有人在朝这边走近。
南金雪听着纪芸菀的话,脸上微微有些煞白,但,这时候,纪美援却是扭着腰肢甩着丝帕走进来了。
她作势擦掉脸上的泪痕,朝着纪芸菀甩了一下丝帕子,“我的好姐姐,这话你万万不可说。本来妾就是个物品。今日太子看上姐姐了,便想着一晚试试姐姐的技巧,这样换来的可是侯府的荣耀!
夫君平日里疼着你,吃的穿的都给你最好的。出外回来,也带着无数的金银珠宝疼你开心。这会儿就让你报答一下夫君,好让他能做侯爷,这有什么不对?难道你让一个跛脚的做侯爷吗?这传出去,岂不是落了咱侯府的脸?我的好姐姐,你说,是不是?”
纪美援口无遮拦,南金雪是次子,而那南旭琮是世子,却因为跛脚的缘故而久久未曾世袭侯爷之位,这今晚,纪美援却将南金雪的野心也道了出来。
南金雪听着,也不觉有什么不妥,反而更加有了底气,对着纪芸菀,更加愤怒。她已经是妾了,怎么,难道还想着自己是正妻吗?妾就是妾,贱妾就是拿来送人的!何况那是太子!太子看上了是她的福气!可这贱人,却把太子杀死!什么继承侯位,圣上不诛杀侯府就已经是万幸了!
这个贱人贱妾!
南金雪从腰间抽出宝剑,朝着纪芸菀逼近。
纪芸菀收住笑声,冷冷地看着面前这个人,昔日的夫君,昔日对自己呵护有加的爱人!如今,却是要提剑相对!
“夫君!”纪美援柔声一手拉住南金雪的手臂,“先别杀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