纭星现在可不敢问到底是何原因使得二姐对自己更为冷漠。见慕泽这般神情,纭星不再打算提起这个,引开父亲的注意。
“父亲?”
“星儿可还有事?”
“女儿擅做主张,邀墨言今晚来我家,父亲不会怪罪吧。”
“这不碍事。”慕泽道,“星儿你拿着这玉笛给他后以后就别再与他来往了。”
“哦。”纭星点点头,不论出于何种原因,她相信父亲定是为了自己着想。
“星儿回去休息吧,今日一天也够累的了。”慕泽回到书桌前坐下,陷入沉思。
回到自己院子,春香已将汤圆给抱在怀中。纭星走近欲抱回汤圆,汤圆喵的一声,从春香怀中蹿下,瑟瑟发抖地又如球般滚至床下。“小家伙还挺记仇的。”纭星轻语。
不过现在也顾不上抓汤圆,将刚从父亲手里拿来的玉笛放好,生怕再被弄丢。
“小姐,老爷将东西还与你了?”
纭星点点头。解释道:“父亲就是想问我这是何人之物。”
春香逗趣道:“我觉得是老爷认为小姐和情郎私定终身,换了信物才将小姐叫去谈话。”
“好呀,你个春香敢嘲笑我,看我不严惩你。”纭星嬉笑着向春香发起攻击。心情已经好了不少。
春香笑得连连讨饶,庭院内满是欢乐的氛围。
偌大的慕府,其实婢女佣人并不多,原先可不是如此。吴郡每年都会有饥民,原先慕泽是将他们请至家中做佣人,人数最多之时有五千多人。最后引起当时郡守的忌惮。当时朝廷颁发文书:限制豪门家兵数。郡守以此为由,将慕家五千多的仆人尽数驱离。并警告慕泽,若是下次再犯,以某逆罪论处。
之后慕家才广开染坊布坊,给饥民薪酬,让他们自食其力。布坊染坊中佣人们来来往往,热闹非凡;慕府内则十分安静,甚至可以用萧索来形容。
烈阳坠下西山,暑意就退去一半。纭星早早去府门口候着,想快些看见秀儿与墨言,心想墨言定不会食言。摘着在树枝上绿莹莹的叶,嘀咕莫不是墨言放了自己鸽子……
伴随着吴伯告知自己,父亲他们已经饭罢,纭星真有将墨言再扭一次的冲动。还好自己午饭吃的较迟,不然定会饿晕在自家门口。
纭星注意到慕琴在望着自己,不过看不清他到底是何神态。慕琴驻足片刻后转身离开。望着他的背影,失落的情绪开始涌动。
失落的情绪还未酝酿出,墨言慵懒的声音使纭星气不打一处来。“慕小姐别来无恙啊?哈哈哈,让慕小姐在门口迎接我,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呢。”
纭星额头上的怒意跳动着,却又努力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不过在看见墨言肩上的秀儿后,不由朝秀儿微笑着。秀儿则兴奋地挥舞小手回应着纭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