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纭星仍是不解,顾洵不由头疼,生怕明言会引来邪祟。
少年面色神秘,所说内容详细的仿佛亲身经历过般。
“你是不知,五年前,有位师兄承的南郭老先生厚爱,进入特许其进入阁楼,仅仅过了一夜,好端端的才子竟变得疯疯癫癫,扬言阁楼之中住着身材貌美的仙女,并上书于陛下……啧啧啧,最后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纭星皱眉,虽知最是无情帝王家,心中仍旧难以接受。“陛下为何要杀一个口出狂言的书生?”
顾洵耸肩。“谁知道呢,陛下心中所想也没人敢妄加猜测。”细细回味顾洵所说的每个细节,摸不着任何头绪,纭星也权当故事听了。顾洵或许是在编故事,想让自己与他一道赴宴,脸颊两侧酒窝露出。
“多谢师兄提醒,我会保护好自己的。时候也不早了,还是早些回去吧。”
“那你怎么办?”顾洵眼中透着关心,似是出于真心。
“我自然在这抄书啊。”
“那晚饭怎么办?”
“嗯。”纭星略微思索,不确定地回答道,“家中会派人接我的,师兄不用担心。”
“那样也好。”少年脸上多了几分释然,“那便明日再见,星纭。”
纭星点头,直至顾洵背影望不见方走入阴冷阁楼内。阴冷而长长的过道尽头,突然出现的的亮光令纭星睁不开眼,适应会儿才好上一些。
推门而入的阴冷令纭星不由紧闭双眼,一阵眩晕随即而来。待眩晕之感消失之时,已置身于明亮而宽敞的内室温暖若春。
脚下柔软的皮毛斑斓,令人赞叹的同时,不禁好奇这铺满地的皮毛需掠杀多少虎豹。
墙壁四周蜡烛无声燃烧,散发着温暖的光,至于烛焰,却是没有丝毫抖动。一楼之中摆放的都是书柜,足有两人的高度令纭星仰视的十分费力。
依稀记得南郭先生说过,《大学》藏于第二个书柜之中,如此,让她该如何寻起?再看四周,除了书柜,也只有通往二楼的鎏金雕花梯,直晃的眼花。
南郭老头子不会是在玩自己么?此处既没有案台纸笔,也没有砚台蒲团,便是寻到书,让她如何抄写,难不成还需血书十遍?
正要原路退出此地,却是寒意骤生,哪还有退路可走?
神情恍惚之之间,脑海之中响起起顾洵说过的话语。
这个地方不干净……
有那个……
也不知是否为少年胡诌的故事也随之涌上心头,额头冷汗沁出。
不会就,这么巧吧?
那少年说的都是真的?
脚踢厚墙,可疼痛告诉自己,这不是在梦中。
“张爷,墨言你们在哪里啊……”声音颤抖着,鼻子不由自主地抽搭着,只觉心跳的飞快。所呼两人没有如愿而来,便是翻遍全身,竟寻不到张爷给的哨子。
这又是怎么回事?望着螺旋而上的楼梯,一阵眩晕随即而来,可恨的是没有晕过去。这或许是梦,对,肯定是自己在做噩梦。可问题是,不知如何从这梦境之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