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做运动算不算表白?
经常失忆的朋友们都知道,当你钻牛角尖一样回想的时候。
神经会发出生理性的痛苦。
江流现在就像是个渔夫一样,一网一网的在大海里抽。
什么渣男、恋爱的都无所谓。
他迫切的想要当个完整的人。
因为丢失的东西弥足珍贵。
江流捂着头痛苦的坐在座椅上,他在试着从现有的记忆线索里挖。
挖出那些细枝末节。
比如在车祸的前一天,他记得他像往常一样走出家门,那天他妈休息在家做了包子。
虾仁馅的。
然后呢?
然后哪天我要去见谁呢?
我走在学校里?好像有辆车子截住了我。
是谁的父母?
大量的风景、闲谈对话乱入在他的脑子里像是礼花在天空中碰撞然后碎掉。
依旧留下的是感知。
虾仁馅的包子好吃、风里有三色堇的香气、追不上公交车的老头大声辱骂司机、下过雨的板鞋鞋底踩着黄褐色的泥。
然后呢?
他好像带着酒气走进了个巨大的房子里。
大到江流没有形容词来形容,用别墅形容好像委屈这房子了。
住在大房子里为什么不开心呢?
原来有人在吵。
然后是痛苦,巨大的痛苦。
那天是痛苦的,至少感知上是。
江流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姜羽贞看到这一幕没有慌乱,她迅速抚摸江流的头,然后拨打120。
但却被伸出的一只手拦住了。
“想用这事绑住我是吗?”
“我是第一次。”
熟悉的跳频回答,可这句话间接性的给了答案。
“我还第一次呢!咱俩谁主动的?”
“我。”
姜羽贞没有逃避,或者说她很聪明,知道事可以瞒,但不能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