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宁苦笑着,唯一的一条路不言而喻,“怀江流的孩子。”
但很显然这个计划行不通,在江流失忆前她就隐藏身份的试探过很多次了。
“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
“要不要上楼喝口水?”
“我家狗会跳科目三,要不要来看看?”
所以裴安宁也很迷茫。
“我其实没有那么高道德底线,只是脑子中如果浮现起我的孩子管别人叫爸爸的画面,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
“还以为你只谈感情呢。”
“我只跟谈感情的人谈感情。”
江流说了句十分欠揍的话。
然后贴心的给裴安宁倒杯酒,将包厢里的熏香换成“居酒屋特供の原野”味道。
“上次知道你喜欢parfumsdemarly,但居酒屋仓库的熏香贴近它味道的只有这个。”
“我现在哪还有心思管味道。”
“闻出来了,出门甚至连香水都没喷。”
“那我身上现在是什么味道,大概是迷茫和颓废吧。”
裴安宁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迷茫,像个考试考砸了的小姑娘一样,两手拄着香腮。
江流抽了两口鼻子,这模样怎么形容呢。
有点像警犬。
“包臀裙和披肩不是一个味道,说明不是同时从衣柜里拿出来的;你原本只想穿包臀裙,因为这个披肩上次穿过后,你还没来得及送干洗店;但你想起我上次眼神经常瞟向你的披肩,所以你还是穿上了,因为你认为它能勾动我的欲望。”
“怎么把我说的像个放荡女人一样。”
裴安宁冲着江流翻了个白眼,但稍稍绷直的面部肌肉,意味着她的内心显然并不如表现上那么放松。
“因为你身上没有迷茫和颓废,只有野心和欲望,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江流站起了身,动作开始变得浮夸。
人一模仿的时候动作就会下意识的浮夸。
忽然走到门口,像是在模拟他刚刚推门走进来的路线。
“你了解我的喜好,知道我不喜欢被人拍照片,感受到被拍照时会下意识的挡脸。
所以我进来时你的偷拍,是为了暂时在封闭空间里遮挡我的视线,方便你在酒里偷偷扔东西。”
江流进门的时候就说过了,不要拿拍照干坏事。
她非不听。
“别开玩笑了,江流,药在杯子里需要融化一会的。”
“对,所以你扔在了不透明的酒壶里,本身你预想的就是无差别攻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