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月见他今日问题颇多,也耐心回应着。
“从前的始皇,只是在史书中通过文字了解,而如今,他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欢笑痛苦,难过生气都一一表现,如今在我面前的不是用文字描绘出的冰冷幻想,而是有温度的,活生生的人。与他相处的这段岁月以来,我更加深入的了解到他的内心,他有远大的抱负,也有居于高位的无奈,面对亲情时所露出的遗憾,表达爱意时的热烈,他是一个拥有生命之人,而这样的始皇,却独对我钟情特别,我怎能不被震撼,不受感动呢?”
“你爱他?”
王巡见她眼中有情感在涌动着。
“恩!”
驻月回答的斩钉截铁。
“我爱他,这点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告诉你,因为我忠于他,自然想要帮他夺得一切他想要的,你说李牧是好人,那么嬴政呢?他在你心中的定义是暴君,还是好人呢?他为大秦江山这般殚精竭虑,我是否可助他一臂之力呢?”
王巡听完笑的无奈,只是摇头叹道
“一个君王,怎能简单定义是好人还是坏人呢?他所做之事都是为了自己国家的利益而来,在他看来定是好的,可在旁人看来,那就不一定了。可是……他待你很好,能叫你说出这般话实属不易,所以在我看来,他也算是个好人。”
咸阳城内的秦宫,已迎来了初冬的温度。嬴政一人坐在承德殿,手握着驻月所送的那枚项链珠子直发呆(关爱空巢老人)
坠子里的相片在驻月离开的日子里翻开了千百遍,嬴政只觉得寂寞孤独,这样的感觉小时候才深有体会,这会儿却又开始蔓延。
“君上,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李善全递上茶,又安慰道
“前几日伏越姑娘已经来信,说服郭开一事已完成,您怎么还这般忧郁呢?”
“他说她要晚些回咸阳。”
嬴政又打开坠子,望着驻月的相片说道
“她说待确定李牧被贬去边疆后再回,若是这样……定还要再等上许久呢?”
他望着外头灰蒙蒙的天又问
“伏越去了多久了?”
“回君上的话,已经快一月有余了。”
“都这么久了?”
嬴政失了魂
“她若是要等冬天过去了再来,那今年的冬天可真是漫长啊……”
驻月留在了邯郸,在逐渐降温的季节里也思念着嬴政,这邯郸城虽是热闹,身边也有朋友相伴,可这心一直空落落的,想起了不少与嬴政相处的片段。
这日她与吕瑶上街闲逛,两人原是买了些许点心准备回馆驿配着茶吃,可走过一家酒楼时,驻月的目光却被一匹青黑色的马儿所吸引。
“这马,看着怪眼熟的……”
“怎么了?”
吕瑶瞧她盯着一匹马直看。
“这马我见过,就在前几日……”
她略思索片刻,忽想起前几日那肇事逃逸的“驾驶员”!
“好家伙!今个儿还真让我逮着了!!”
驻月也来不及解释,一个猛扎冲进店内,就瞧见空荡荡的堂内只有一桌有人。
她也顾不得先礼后兵,冲上去就拍人家肩膀质问道
“门口的马可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