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如往常,神情严肃,话也颇少,与昨夜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两人如同往常,谁也不提昨夜之事。
“你给无垠带的鹿胎,昨个已经拿去炖汤了,她喝了后觉得身子甚好,原是身虚易倦,如今已好多了。”
“娘娘喜欢就好。”
驻月就这么伺候着,两人在众人面前反而话语甚少,甚至不知该如何谈起话题。
嬴政也低头只顾批阅奏章,驻月瞧墨快用完了,又如寻常似得替他研墨。
两人靠得近,驻月有几分忐忑,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君王,脑中却又都是成蟜对嬴政的批判。
过了晌午,直到嬴政用完膳,驻月仍未开口,她的忐忑中自然也包含了对嬴政王权的恐惧,他的权利可以处死所有人,包括自己,如果自己的言行惹怒了他,那么他也没有留理由放过自己这条微不足道的小命。
嬴政却早已看出了端倪,瞧这个女人在自个儿面前转悠了一整天,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实在不似她。
“你今天有话要跟孤说?”
嬴政喝了口茶,终于主动询问。
这是个绝佳的开口机会,驻月看着嬴政,犹犹豫豫,仍未下定决心。
“你到底要说什么?孤瞧你踌躇了一整天,瞧着实在恼人,你说罢!有什么大事这般犹豫。”
“我……”
驻月正欲开口,谁知那飞羽宫的主子,赵无垠竟然来了。
“妾身来的可真巧,这章台宫我是甚少来的,一来……便瞧见我的救命恩人了!”
人还未看到,声音已经飘来,是相当娇媚清脆的声音,驻月望去,已然瞧见一位艳丽明媚的女子款款而来。
“君上……你这些日子是不往后宫来了,难不成是整日叫伏越公主陪着,忘记咱们这些人了不成!”
赵无垠性子张扬,见了嬴政也未收敛,沉闷的大殿瞬间被其这般性格点亮,倒是多了一丝生气。
嬴政瞧了驻月一眼,见她不语,也只好看向赵无垠。
“今日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身子不适。”
“早好了!还多亏了伏越妹妹舍命替我寻来的鹿胎。”
说罢,她两只手便搭在了驻月肩头,亲昵地望向她。
“瞧瞧……年轻就是好呢,如此靓丽青春的姑娘,连我都忍不住多瞧两眼!”
眼前的是一张十分精致的脸庞,几乎完美的五官挑不出一丝瑕疵,她那双深邃闪亮的眸子自带无法拒绝的吸引力,盯得驻月竟有几分羞涩!
“君上,得此佳人怎么也不通知妾身呢?”
“你来有何事?”
嬴政也不阻止,让赵无垠好好调戏了驻月一把。
“妾身还能有什么事寻君上呢!只不过听奴才说,妾身那鹿胎是伏国公主冒性命安危才得来的,故而来道谢的。”
她笑眯眯地握住驻月的手问道
“你说,你要什么?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没想到竟然有人可为了我赵无延这任性的要求差点送命,我实在太感动了!我要好好奖赏你!”
“不……”
驻月摇摇头,想抽回的双手被牢牢握住。
“这些小事不足挂齿,况且……君上已经嘉奖我了。”
“君上?”
赵无延瞧了嬴政一眼。
“君上赏赐你什么了?”
驻月心虚,偷看了嬴政一眼,谁知两人正好对视上,嬴政看似平静实则慌乱,立马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