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二夫人当然也看到了安夫人的神情,她心中不禁在窃窃自喜,她要的正是这种效果。
虽然安夫人很是不满安二夫人这样穿,但好歹是一家人,她也不好说啥。
于是乎,安夫人便满脸笑容的拉着安二夫人在茶桌前坐下了。
丫鬟很快便上了茶,安夫人端着茶盏饮了一口茶后便对安二夫人道:“二弟妹,你之前说的那件事儿我和你大兄长仔细商议过了,这事儿还是做罢吧!”
说着,安夫人便叹了口气,道:“京城太远,遥儿若是嫁过去出了什么事儿我们想帮衬都来不及,我和你大兄长想不舍得遥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况且……”
安夫人说着便顿了顿,又道:“况且那个刑部尚书家的公子还是个不能人道的,我若是准遥儿嫁了过去这不是把她推进火坑里嘛!”
说罢,安夫人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二弟妹,你也是母亲,你也有女儿,你应该理解大嫂嫂这种做为母亲的心吧?”
安二夫人听了安夫人的话后便有些尴尬的笑了起来,她连连点头道:“是是是,理解理解。”
说罢,安二夫便看向了安夫人道:“大嫂嫂,我们不说这件事儿了。大嫂嫂,你看我的衣裳!”
安二夫人说着便抬起手扯了扯自己的衣袖,“大嫂嫂,你瞧,我这当时出门时带的银子没成想还没等回去便用光了,我过两日便要启程回雍州了,连回去的盘缠都没有,我把衣服都当了,还是不够呢!”
安夫人一听这话便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劲了,她皱了皱眉,心想:这话里话外难不成要跟我要银子?
一想到这儿安夫人便端起茶盏饮了一口茶,“怪不得我说二弟妹怎的突然穿的这般素了,原是把衣裳都拿去当了,只是当衣裳能有几个银子呢?雍州离冀州这般远,只当几件衣裳哪够回去的盘缠啊,要我说二弟妹应该把首饰都当了才够盘缠呢!”
一听这话安二夫人的脸便抽了抽了,她说的是这件事儿吗?
看着安夫人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安二夫人的脸不禁有些黑了,她不明白安夫人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只是给自己一些银子做盘缠,干啥这般不情不愿的。
看到安二夫人黑脸了,安夫人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想跟我要银子,我的银子是你想要便能要的?
安夫人放下了手中的茶盏便道:“二弟妹若无其他事儿,我先去处理这府中的事务了,这偌大的府中离了我可不行呢!”
安夫人说罢便站起身往外面走了,安二夫人想叫都叫不住。
看着安夫人的背影安二夫人不禁有些暴躁了,自己说的是典当这回事吗?自己说的是银子,银子啊!
这可倒好,一两银子没给也就算了,还找借口跑了,这算什么回事嘛!
到了正厅里的安夫人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她生怕晚一秒钟出来她的银子就飞了。
这几年安二夫人每次来探亲都会找借口跟安夫人和安衡要过银子,头几年安夫人看在是血亲的份上倒也给了安二夫人银子,只是安二夫人要银子要的是一年比一年多,从一开始的三十两到现在已经是一百多两了。
今年安夫人倒不是不想给,只是儿女都大了,开销也大了,今年收成也不太好,整个将军府都过的紧巴巴的,安遥眼看着就要及笄了,到时候还要给她准备嫁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银子给安二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