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木。”聂木睡的正香,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叫他,好像是二爷!
他一个激灵起身,顾不得穿好鞋就开了门,“二爷,这么晚了,您有事儿?”
“你去把素喜那丫头给我叫到书房。”聂川留下这一句就甩手走了,留下一脸懵然的聂木。
到底是多么了不起的大事非要半夜折腾啊?然而谁叫他是做下人的呢。
幸好素喜以为二爷今晚仍旧会像往常一样早早的歇在卿黛房里,所以她循例识趣的住回了自己的丫鬟房。
素喜战战兢兢的站在聂川面前,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你可曾去过保和堂药铺?”聂川直接问。
保和堂?听着有点耳熟呢,突然一问,素喜还真有些想不起来。
“就是卿姨娘的朋友齐小玉家。”
叮!素喜的心中警铃大作,才过了几个月而已,那件事她当然记得。当时卿姨娘特意嘱咐她要小心谨慎,不能对外人说这件事。虽然她并不知道药瓶里是什么东西,但也猜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聂木见这丫头发傻,好意提醒,“素喜,你要清楚是谁给你发月钱,你是谁家的丫鬟?”
素喜一凛,不敢看二爷冰冷的眼神,“回二爷,奴婢记得,奴婢去过。”
“何时去的?”
“就是、就是卿姨娘来到二房的第二天。”
咣当一声,是聂川锤桌子的声音,“继续说下去。”
素喜吓的发抖,“卿姨娘让我给她的朋友带封信,信里写的什么我不知道,后来她的朋友给了我一个小白瓶,我就转交给卿姨娘了。”
聂川胸膛几经起伏,第二天!她居然第二天就开始准备了。可笑!可笑至极!他那时候在干什么?他他娘的在怜香惜玉!
卿黛,你很好,我聂川的在你这岂止是尊严扫地?简直就是毫无尊严!
“素喜,你回去吧。今晚我见过你的事不许对卿姨娘泄露半个字,你从没在书房见过我,知道吗?”
“是,奴婢谨记。”
聂川在书房里凑合了半个晚上,他几乎一夜没合眼,只要闭上眼睛就是卿黛那张脸,那张可爱又可恨的脸!天刚放亮,他就骑着马去别馆了。
她死活不要自己的宠爱是吗?那好,他就如她所愿,冷上她一段时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