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郝坏出手两万买来的那枚“乾隆通宝牙样”真的有问题,但正如唐菲儿说的那样,那古钱并不是件假货,而是经过修补过的。
“修补过?”郝坏满脸疑惑,将那古钱再次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了数遍,却也找不出任何异常之处。
“牙样,当然是象牙制成,虽然精细但毕竟是手工雕刻,最显著的特点便是能很清晰的看到雕刻纹路,当然还有象牙本身的天然纹路,但这块显然是经过认为修复过的。”
唐菲儿见郝坏没能找到问题所在,很耐心的将他的目光指引在了古钱边缘的一个地方。
郝坏仔细看了看,终于在牙样古钱的表面现了一处,和其他地方稍有不同的地方。那是小药片大小的一小块,不论从颜色还是质地,都和其他地方有着明显的差别,那一块不像其他地方有着圆润的包浆和象牙纹路,虽然质地平滑但却没有古旧气息。
“这地方的纹路好像和其它地方不同?”郝坏现了那出不同的地方,而他心里也是咯噔一下,心想,不会刚入行就打眼吧?
“那是象牙破损后,人为修补的痕迹,就算做的再好,也和象牙质地有所差别,只要看的够仔细,看是很容易辨别出来的。”
唐菲儿并没有因为郝坏被骗而生气,而是难心的跟他讲解起了原因,虽然他自己并非是个古玩专家,但这样明显的修补还是很容易现的。
唐菲儿有他父亲的耳熏目染,而郝坏却还是个刚刚想要坐在正经事情的小混混,他最缺少的就是细心。
“不对呀?刚刚明明有扳指的指引,虽然我不够细心,但扳指应该不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坏听唐菲儿说要细心,所以才想起了扳指的事情,可越想越头疼,索性不在想那些,只是将一股怨气全部放在了老摊主的身上。
“那老混蛋,居然敢玩我,我饶不了那老丫挺的。”
郝坏闻听唐菲儿的话,怒容四起,转身便要去找那王老偏理论。
“郝坏,别惹事,这行里打眼也只能憋在心里,尤其是同行串货,不找后帐是不成文的规定。不然你就是露怯,被人说成是“棒槌”。只有忍住长能耐去捡漏,那才是本事。”
唐菲儿知道郝坏的脾气,在其转身后一把拉着了他的手腕,语重心长的一番劝解才让郝坏稍稍稳定了情绪。
郝坏停下了脚步,攥紧的拳头慢慢的开始舒展,因为唐菲儿说的没错,只靠一声蛮力和拳头更本没法在这行混,甚至还不如直接过以前浑浑噩噩的生活,但刚刚那股牵引他现钱币的力量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故意给自己下绊、搞恶作剧?
郝坏想不明白,甚至开始怀疑刚刚那指引自己的力量,如果那股力量是扳指引的,但它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让自己买来一个修补过的“残次品”。
“其实打眼也没什么,刚开始不想跟你说,就是怕影响你对古玩这行的信心。”唐菲儿见郝坏不说话,还以为他在生自己的气,在走到郝坏跟前后,露出一个温柔的笑脸。
郝坏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现右手拇指出传来一股灼热感。郝坏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在金光射出前,他将右手连同那枚“乾隆通宝牙样”一起揣进了兜里。
“郝坏,你没事吧?”唐菲儿见郝坏脸色出现异样,不免有些奇怪。
“没事,没事……”郝坏故乱解释着,心里却在想着那怪金光的再次袭扰。
“别为这点小事对自己失去信心,上学哪会我就觉得你特聪明,只要你好好学,一定能在这行闯出一路子。”唐菲儿以为郝坏还在因为刚刚的事情苦恼。
郝坏对唐菲儿的鼓励并没有在意,他余光依然现口袋中射出了丝丝金光,但包括唐菲儿在内的其他人似乎都没有注意到,这让郝坏确信了自己之前没敢肯定的事情,那就是金光真的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到。
“奇怪的金光再次出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坏试着将手从口袋中伸出来,想要看看到底是不是扳指在“搞怪”。但遗憾的是,当他取出右手的时候,金光便消失不见了,而拇指处再次传来了一股清爽备至的凉意,在这盛夏时节让人心神格外舒爽。
“咦,龙眼上的紫气似乎加中了一些。”郝坏现异常情况后一种喜悦之色更是溢于言表。
“不管这些,先交了摊儿费在说。”郝坏虽然奇怪,但却并没有对那枚古钱在意,而是催促唐菲儿去交摊位费。
看着唐菲儿走后,郝坏心里开始盘算起了怎么才能挽回损失。
“不行,既然王老偏能拿这东西骗我,那我何尝不找个其他人将东西出手,来弥补损失。”郝坏做好打算,抬腿朝着对面的摊位走了过去,他想用相同的手法,将手中的东西卖出去。
郝坏特意找了一个年轻的摊主,想来眼前这个三十来岁的摊主应该很好糊弄,所以他蹲在地上先看起了地上各式各样的古钱币。
“小哥,您玩点什么?”
“这家伙嘴够甜的。”郝坏笑了笑,将手中的古钱递给了对面的男子:“您‘掌眼’,给估个价。”
郝坏刚刚听唐菲儿说了好多的古玩行里的行话,这句‘掌眼’只是他记住不多的几句之一,并让他用在和青年摊主的对话中。
男子见到那枚牙样古钱的时候眼前便是一亮,在从郝坏手中接过古钱后更是翻来覆去看了又看,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了了不解和疑惑之情。
郝坏见那男子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不说话,心里暗暗窃喜,并认为真的是找对了人,看来这个三十多岁的摊主还真就是个二把刀。
“小哥,这东西‘有一眼’。”
男子看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了,但他说道一半的时候,才看了看对面的王老偏,而后小声道:“小哥,刚刚我其实已经看到是王老偏把这东西卖给你的,我还以为你被他骗了,可现在一看,您还真是个高手。”
男子看了半天,但却奇怪为什么这东西会逃过王老偏的眼睛。
“这家伙不会真的看错了吧?”
男子的话让郝坏非常奇怪,并认为男子是看错了东西打眼了,可他无意中将视线看到那古钱表面的时候却现,上面那抹修复过的地方好像已经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