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极大的挑战力和魄力。第二是冒险精神,因为这行有可能是一刀富贵、一刀跳楼。三是丰富的经验,这取决于强大的经济实力,让你可以有第一次活者是第三次出手的机会。”
郝坏听着李墩儿的话,心里不免产生了一股一试身手的想法。
“第三个是最重要的,看看我,大手笔却始终没钱一试。”李墩儿说完,看着郝坏的样子,立刻提醒道:“老坏,你可别胡思乱想,这行可比买彩票的几率都低。”
郝坏一腔热血被李墩儿的一句话浇灭,并问李墩儿道:“不会吧?怎么会比买彩票的机会都低?”
李墩儿的讲述下,郝坏才明白,玉石已有上千年的历史,最早可追溯到新石器时代,而“赌石”的历史并不久远,清朝时候才流行起来的。
赌石,尤其是翡翠在开采出来时,有一层风化皮包裹着,老厂产的翡翠都有皮,但产在河床中的水石翡翠也为老厂玉,皮很薄或无皮。新厂产翡翠大多无皮,但产在坡积层内的有皮。皮的厚与薄主要取决于风化程度的高低,风化程度高皮就厚。不同的赌石颜色各异,红、黄、白、黑皆有,还有混合色。
切开或者切开一小块皮子的赌石称为“半赌石”切开的部分因为能够看到些许内部成色,被称之为开窗,也有人成为开门子。而被皮子完全包裹着的称为全赌石,这种没有开窗的赌石也最为刺激。
未经过加工的翡翠原石称为“毛料”。在翡翠交易市场中,毛料也称为“石头”,满绿的毛料称为“色货”,绿色不均匀的毛料称为“花牌料”,无高翠的大块毛料被称为“砖头料”。
翡翠贸易尤其是原石贸易,成功倚仗着运气,就像赌博、彩票一样对未来投资。因为从外表,并不能一眼看出其“庐山”真面目。即使到了科学昌明的今天,也没有一种仪器能通过这层外壳很快判出其内是“宝玉”还是“败絮”。因而买卖风险很大,也很“刺激”,故称“赌”。
其实,说起赌石,前身并不是这个名字。清至民国年间,珠宝行业有个行话叫“赌行”,所谓“赌行”,指的是珠宝玩家到珠宝行寻觅翡翠的一双慧眼。赌石师必备极大的挑战能力、冒险精神和丰富的经验。一句“神仙难断寸玉。”便很好的解释了其中的难度。
郝坏听完介绍,想起了刚刚电梯上看到的两个心态各异的男子,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肯定是有个赌涨了,而另外一个血本无归,连石头都没要,就一个人走了。
“有意思,看来我今天必须要一试身手了。”
郝坏不但没有被这行的残酷吓倒,反而在了解一番后,精气神更旺盛了一些。
“老坏,这么着吧,以后你就跟着我学赌石,平时叫几声师傅什么的,过年过节买点礼物,我也可以交你些本事。”李墩儿的话自然是玩笑,而且通过短暂了了解,郝坏也早就现了他这个爱开玩笑的习惯。
“你丫想的到美,谁给谁当师傅还不一定呢。”
“老坏,我就喜欢你这不服输的性格。”
“省省吧,我可不用你喜欢。”郝坏刚刚说完,突然感觉到扳指又开始了震颤,他不免四下看了看,而后对李墩儿道:“我们随便走走,看有什么好玩儿的。”
郝坏转身走了没几步,突然被旁边的一只手死死抓住了胳膊,这让他随口便道:“什么玩意儿?”
“我不是玩意儿,不对,我是个玩意儿,也不对……”青年来来回回好几次,却把自己绕了进去,最后咬咬牙大声道:“还是算了!”
郝坏转过身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和他差不多年岁的瘦弱的青年,手中捧着一个不大的木盒,里面放着十来个茶杯大小的黑色的石头。
青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但那笑容背后却有股隐藏起来的嚣张痞气,而且看他的样子并没有固定摊位。
“哥们儿,看看我家的赌石,绝对是物有所值,价钱公道,跳楼价自杀价,总之我都把自己媳妇赔进去了,您说我这里的赌石公道不公道。”
“得得得,你这家伙怎么这么烦。”郝坏摆摆手,打住了青年快如闪电的说词,而后道:“这古玩城三层专门做赌石吗?”
“您嘞是第一次来这里吧?”青年诡异的小眼睛说话的时候不住的打量着郝坏。
“是第一次又怎么样?”
“没事,没事,是第一次我就跟您好好介绍下,这里可是咱北市最大的赌石基地……。”青年最快得简直让人疯,尤其是他始终保持着同样的节奏。
“得得得,有第一句就成了。”郝坏伸手拿起青年盒子里的一块石头,道:“这是什么东西?”
青年话没开口,李墩儿的声音便传到了郝坏的耳中,“‘黑乌沙’赌石,翡翠赌石毛料中比较常见的一种赌石类型,属于缅甸翡翠古河床砂矿之中的砾石状赌石。”
郝坏从李墩儿口中得知了“黑乌沙”翡翠赌石的情况,而这也成了他第一次接触的赌石类型。
翡翠古河床砂矿是缅甸翡翠矿床的最主要类型,不仅产出主要的赌石毛料,同时也是产出翡翠赌石的皮壳类型最多的。
其中有“白盐沙皮”、“黄沙皮”、“灰沙皮”、“红沙皮”、“黑乌沙皮”、“水翻沙皮”等等,其中“黑乌沙”赌石是翡翠砾石状赌石中产量最大、赌性最强、变数最多的翡翠毛料。
在黑乌沙翡翠赌石的表层附着有一些暗绿色,黑绿色的绿泥石类粘土物质皮层,皮层乌黑,质地松软,与内部的翡翠有明显的差别。
由于内部翡翠被覆盖在表面的黑乌沙皮层所掩盖,致使很难根据皮壳的特征,来预测内部翡翠质量的好坏,在赌石行内有“十赌九垮”之说。因此在购买黑乌沙赌石须要格外小心。”
“你小子还真有一套。”郝坏原本以为李墩儿只是个洗手的盗墓贼,没想到对赌石也有研究。
青年见到李墩儿的时候,立刻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冷漠道:“李墩儿,你丫没事滚一边去。”
李墩儿既然喊出了青年的名字,就说明他认识青年,在走到青年跟前后,李墩儿笑着道:“王哥,这是我一哥们儿,您……”
王哥没有让李墩儿把话说完,瞪了他一眼后便大笑着转身对郝坏道:“既然是哥们儿,那咱就更不能吝啬了,看看我的黑乌沙,那是个顶个的好东西。”
王哥说着,取出一只黑色的青光手电筒,随便拿起一块黑乌沙赌石放到郝坏跟前:“哥们儿,你看看我这东西怎么样。”
郝坏定眼看去,只见手电筒照射在石头的黑色表皮后立刻出现了一层很深的蓝色。